着衣服進去的。
出來的時候直接換好了衣裳。
見她還在睡，他輕輕擰開房門把手，打算去廚房做點吃的預備着。
結果，他剛走出去，就看見餐桌上擺着好幾樣吃的——
糖醋裡脊、毛豆仔雞、紅燒帶魚、涼拌黃瓜、涼拌海蜇絲、木耳炒山藥、蓮藕排骨湯。
廚房裡還有聲音陸陸續續傳來。
高燃詫異地往從廚房走，就見方婷正系着圍裙，正在打豆漿。
“媽！”
高燃走上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方婷扭頭看他，嘿嘿笑着：“早上七點回來的，綿綿呢？”
高燃大囧，他跟曲意綿淩晨五點才歇下，早上七點正是他倆睡得昏天暗地的時候。
方婷一看他這模樣，就忍不住捂着嘴笑起來。
她望着高燃又問：“你倆昨晚圓房了吧？”
高燃紅了臉：“媽你問這個幹嘛，我都這麼大人了，我……”
方婷知道兒子這是不好意思了，滿心歡喜：“行了行了！媽知道了知道了！媽中午炒了山藥，還炖了排骨湯，給你補補！山藥排骨都補腎的！”
高燃：“……”
方婷把打好的豆漿加了糖，放在冰箱裡冰着。
她又給高燃盛了一大碗排骨湯：“兒子啊，你的工作室什麼時候開業啊？”
高燃接了湯，捏着勺子就吃吃喝喝起來。
方婷自顧自說着：“超市的工作也不掙錢，一個月就那麼點，要不是為了六險一金我早就不幹了。
要是你的工作室開業了，媽媽能不能把這些轉到你工作室，讓你工作室幫忙代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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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超市給水果稱重的工作，一個月2500，每個月額外加200餐補。
放在物價如此高的京市，2500能做什麼呢？
如果不是底層人員，不幹就會餓死，那真是不會有人願意幹的。
以前那是沒辦法。
現在，高燃既然能掙到錢，她就不想幹了。
高燃點點頭，咽下口中的食物：“好！轉到我工作室沒問題的。
不過具體什麼時候開還不知道，現在工作室地點還沒定呢。
”
方婷笑笑：“不着急，反正遲早的事情嘛！還有個事情，兒子啊，媽想跟你商量一下。
”
高燃繼續吃吃喝喝，用眼神示意方婷繼續說。
方婷：“媽雖然不在超市幹了，但媽還年輕，總不能就閑在家裡。
所以我打算，把早上賣早飯的老本行給幹上，媽就去高中門口賣煎餅包子跟豆漿，高中生上學早，那會兒城管還沒上班，也沒人管我。
”
曾經有長達六年的時間，方婷一天幹好幾份工。
她早上在中學門口賣早飯，白天在超市上班，下午去餐廳後廚洗盤子，晚上還要擺地攤。
也就是那段時間攢了錢，方婷才付了首付，在京市買下了一套50平米的單身公寓二手房，後來還找人專門設計了一下，改成了緊湊版的兩室一廳。
可是幹哪一行都不能保證以後，更不能保證養老。
後來房貸還完了，高燃也工作了，方婷就留了一個超市的活。
現在，她還想賣早點。
那個掙錢快。
她把錢攢着，将來總能用得着。
高燃眉頭一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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