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心裡愈發期待起晚上的見面,這總該來了吧?
規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大部分人在八點左右就已經坐到了約定的會議室裡。
許微微四人來的不算晚,可環視一圈,中間幾排和靠後面一點的位置幾乎都有人坐了。
可見大家心裡對這個素未謀面的教員還是害怕的。
幾人無奈在第一排落座。
許微微也往後掃了一眼,一張張年輕又靈動的臉上帶着好奇與拘謹,彼此打量。
男女比例也比較平均,差不多一半一半。
等了許久不見人來,同學們逐漸放松,讨論的聲音也大了些。
“我有同學在3班,他們班主任是個女的,可溫柔了,報到那天就和他們見過面了。
”
“我們這個感覺會是一隻母老虎……”
“反過來想,我們老師這樣說明她這個人沒那麼多事,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
“哎?有道理。
”
“不是說八點半嗎?這都八點四十了,怎麼還不來,她該不會忘了吧?要不要在群裡問一聲?”
“可以,你問,我不敢。
”
“……”
遲到了将近二十分鐘,在大家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一個身穿紅裙,外罩風衣,耳朵上挂着兩個大金耳環的女人走了進來。
靴子有力的踩在地面上,發出哒哒的聲音。
教室裡的人瞬間安靜的像一隻隻小鹌鹑,目光都彙聚在女人身上,帶着好奇與一絲敬畏。
大步走上講台,女人把手提包往桌子上一撂,眼皮輕挑,掃了眼台下,烈焰紅唇動了動說道:“第一次見面,我就是軍事醫學系一班的教員。
”
許微微整個人石化在當場。
腦海中有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卻又在緊要時刻卡在那。
她終于明白了父親為什麼要跟她說那樣一番話。
不是解釋起來複雜,而是太尴尬了,壓根兒沒法說出口啊——!
這人不就是母親的情敵、一直對父親死纏爛打到現在還不死心的那女的嗎?!小時候她在宴會上見過的!還剛好親眼見證了那個修羅場。
因為當時是嬰兒,所有人都沒想到她能聽懂并且記得,所以父親根本不知道她其實什麼都知道。
這個人、叫什麼來着,啊啊啊啊啊——!!!
許微微小拳頭着急的捶着大腿……
赫娜!對了!她叫赫娜!馬林家的!奶奶特别讨厭的一家人!她怎麼會在這兒?!
許是許微微的反應太過激動,又或者是在第一排坐着比較顯眼,赫娜很容易就發現了她。
兩人四目接觸,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意外。
怔了足足有四五秒鐘的功夫,赫娜才恢複正常,把視線從許微微身上移開,帶着誇張戒指的手捋了下頭發說道:“今天我要講三件事。
”
“第一,關于以後稱呼的問題。
你們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也不要喊我老師,更不要叫我班主任,隻能稱呼我為‘教員’。
”
“第二,我們班需要有一位班長。
我不在的時候,班長就是這個班的最高責任人,一切事宜聽他安排。
現在,想要競選的人舉手。
”
大部分人都在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輕易吱聲。
班長能是什麼好活兒?雜事一大堆,想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