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煩,還要聽他再講一遍。
麥昆氣哼哼的扯開凳子坐下了。
他憑什麼要走,走也是吃了飯再走!
在舅舅那如炬的目光中,許微微一頓飯吃的戰戰兢兢,什麼味道也品不出來。
好不容易吃完,放下筷子就準備開溜。
麥昆眼疾手快勾住了她的後衣領,然後捏住她的脖頸把人帶走了。
“媽!救我!哥!奶奶!”許微微向後伸手。
“我們是壞人,‘壞人’怎麼會幫你呢?找錯人了,親愛的妹妹~”瑞恩笑得一臉欠揍的沖她揮手。
許微微咬牙,知道反抗無用,索性順着舅舅的力道。
“舅舅,我不跑,你放開我呗,我自己走。
”
麥昆嗤笑一聲,沒撒手,一路把她提溜到客廳,丢到沙發上,然後坐在她旁邊就開噴。
“塞莉薇兒·西福斯,你腦袋壞掉了?是不是小時候的後遺症,導緻現在腦瓜不好使,時靈時不靈的?”麥昆說着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許微微不敢說話,隻能捂着頭往後躲。
“軍醫狗都不當你去當?!那是什麼好活兒嗎?你去看看那一個班裡有幾個女的?”
“你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兒麻稈腰,你能扛得起傷員嗎?你知不知道那些大老爺們兒都多重?就算被炸成一半兒還有八九十斤呢,你有這個概念嗎?”
“工作辛苦就算了,你知道軍醫受的傷一半都來自自己的隊友嗎?”
這是什麼說法?許微微疑惑的擡起了腦袋看向舅舅。
麥昆看到她那傻不啦叽的天真樣就來氣,捏着她的臉說道:“你當戰場上的醫療條件能跟醫院比呢?不上麻醉直接動刀是常事。
一個傷員,有時候得四五個壯漢來按,你這麼毫無準備的上去,人家一腳就給你掀翻了。
”
“踹出個内髒破裂,大出血,你憋不憋屈?”
“唔——iiOiiO,松叟!”許微微拍着麥昆的手背,把自己的臉解救下來。
然後像隻小松鼠似的揉着臉頰。
絕對給她捏紅了!說就說嘛!幹嘛使這麼大勁!她的臉又不是面團捏的!
“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沒?别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
”
“聽到了聽到了……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那好,開學就跟着我辦轉院去。
”
“不要!”
“那不還是沒聽到嗎!”
“舅舅你講點道理!我是認真考慮過的,你說的那些困難我能克服!”
“怎麼克服?你能一夜之間變成甘茨那樣?”
還在吃飯的甘茨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揉了揉鼻子,繼續埋頭與豬扒搏鬥。
許微微不服氣道:“我是沒有那麼大力氣能制住他們,但我可以先把他們紮癱瘓了,治好之後再紮回來。
”
“或者幹脆趁其不備把他們打暈,這樣總能老實了吧?”
麥昆:“……”
“你那針……還能把人往不好了紮?這麼大威力?”
“當然。
”許微微仰起脖子,感覺自己終于在舅舅的狂轟濫炸下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