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茨,你願意認我做幹爹嗎?”
西福斯聲音不大,但在座的人每一個都聽清了。
原本吵鬧的餐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啪嗒”一聲,筷子掉到餐盤上的聲音尤其明顯。
“幹幹幹幹幹幹幹、幹爹?!”甘茨瞪大了眼睛結巴道。
“嗯。
”
甘茨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看向許微微,結果發現許微微臉上的表情并沒有比自己好多少。
“小時候你哭着求你阿姆,想要薇兒做你的妹妹。
我們都把這當成玩笑話。
現在我認真的給你這個機會,你願意嗎?”西福斯看着甘茨的眼睛嚴肅問道。
“我、我能問為什麼嗎?”
這件事情太突然了,甘茨整個人都被砸懵了。
西福斯輕輕歎了口氣,“薇兒有三個哥哥,可是三個哥哥都沒有你陪伴她的時間長。
你幹着兄長該幹的事,而且幹的很好,我覺得你值得擁有一個正式的頭銜。
”
甘茨低着頭,臉色漲得通紅:“我沒做什麼、沒做什麼了不起的……我隻是……”
我都為薇兒做過什麼呢?快想啊豬腦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福斯帶着洞察一切的微笑,伸手按到他肩膀上:“有時候,陪伴本身就是最好的關照,你這個哥哥當的稱不稱職自己說了都不算,得問薇兒。
”
許微微已經從最初的驚訝中回過神來。
她完全理解并且同意父親的做法,也認同他說的那番話。
甘茨對她而言是亦兄亦友的特殊存在,八年間,她們從來沒有鬧過一次不愉快。
他就像海一樣包容,沒有棱角,對她與給予求。
如果以百分之來評判甘茨稱職與否,那他毫無疑問的是99分。
少那一分扣在脾氣太軟、太好說話了。
好到許微微覺得就算她想要抽煙甘茨也會一邊幫她把煙點上,一邊好言勸她“吸煙有害健康”。
嗯,是個沒有原則的妹控。
是這麼叫的吧?
許微微沖甘茨安慰一笑,開朗道:“我同意。
本來我就一直這麼叫着,以後就能叫的更有底氣了。
”
“而且沒記錯的話甘茨哥哥是四月十生日,我家裡面的大哥和你同歲,是四月十三生日。
等于你一下有了一個妹妹,三個弟弟。
賺大發了。
”
許微微恰到好處的幽默讓甘茨輕松很多,也跟着笑了出來。
最後在一衆人關注的目光下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說完後覺得自己聲音太小,馬上又說了一遍。
西福斯哈哈大笑,一把勾過甘茨的脖子,把人卡在自己的腋窩下,胡亂揉着他的腦袋。
其他人也爆發出歡呼,紛紛舉杯祝賀。
“恭喜啊頭兒!這趟不白來不白來!拐了個好大兒回去!”
“老大你可真行!認親戚隻聽說從小認的,你這倒好,人家養到這麼大的你随手就牽走了!”
“就是就是!欸、你别答應那麼早啊!要點好處再答應他,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有人趴在桌子上“挑撥”道。
“不用不用!我不要什麼好處。
”甘茨連連擺手。
“嘿呀!你這小子,以後有你後悔的,到時候别怪老哥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