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口大口的喝完,“啪!”的放了回去。
如今說什麼也晚了。
不能發火、不能發火,他有他的道理,一個男人能有幾個八年,阿彌陀佛……
“沒事。
你去收拾東西吧,明天準備出發。
”西福斯擠出一個微笑,咬牙說道。
凱打了個寒顫,危險的感覺被将要回家的喜悅掩蓋,激動的竄了起來,活蹦亂跳的去收拾東西了。
另外兩個人察覺有什麼不對,但将軍顯然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就也不再多問,跟着去做準備了。
住了八年呢,那麼多東西,他一個人可收拾不完。
一聲招呼,跟随西福斯而來的幾人也過去幫忙。
許微微抱住西福斯安慰道:“沒事的爸爸,我在這兒過得很好,三五年也是待、七八年也是待。
剛好能有機會跟祭司學習厲害的醫術。
”
她嬰兒時期仗着沒人防備可是聽了不少隐秘,加上本身就有半個上帝視角,剛才的談話凱叔不理解,她可是一聽就明白了。
祭司有某種手段來保護自己的星球,這種手段可能會阻斷信号、擾亂磁場,或者對現代科技有其他方面影。
這種力量像一個結界,進來時,父親拼着魚死網破的氣勢,關閉了星艦的所有功能,讓它像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掉落下來。
出去時卻沒有辦法。
星艦不是火箭,向上的加速度再快也沒法支撐它突破一千千米左右的散逸層,這是無法完成的事情。
何況凱叔還不知道這一點。
不告訴她也是怕把這份“絕望”轉繼到她身上吧。
三人的壓力要比她大多了。
西福斯歎了口氣,低頭在女兒頭發上啄了一下。
“家裡其他人呢?都還好嗎?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身體怎麼樣?”
“他們都很好,隻是很想你。
”說完又愛惜的啄了一口。
許微微笑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們。
換做其他小孩子,五六歲到現在,記憶肯定早已模糊了,感情也随着時間淡忘了。
可她從未停止過思念。
這裡再好終究不是她的家。
她不會忘卻那些最親的人、最愛自己的人。
另一邊,西福斯别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躁動氣氛中。
原本安靜的早晨此刻卻熱鬧非常。
“薇兒不會把我忘了吧?哎呦我幾年前的衣服都放哪去了?!”
老夫人對着照片翻箱倒櫃的找自己曾經穿過的舊衣服。
“你就是瞎操心,她要是把你忘了還能記得你穿什麼衣服不成?這不胡鬧嗎?”老爺子嘴上擠兌,過了一會卻也偷偷摸摸的翻自己衣櫥去了。
房間外面,别墅裡的傭人們跑上跑下、進進出出,每個人都像上了發條。
許微微房間裡的窗簾、地毯被全部拿出來洗了一遍,其他邊邊角角、溝溝卡卡也擦的一塵不染,有的東西幹脆換了一模一樣的新的。
“太太,小姐的衣服分了好幾個碼,要放哪一批啊?”有傭人拿着詞典一樣厚的冊子來找西福斯太太确認。
西福斯太太喝了口水滋潤幹渴的喉嚨,思考了幾秒鐘說道:“我十四歲的時候是175Cm,維斯195,薇兒按理說應該比我當時更高的,可她身體不好,吃飯也跟貓一樣……170的吧。
”
“太太,這批朱麗葉玫瑰要現在布置上還是小姐回來當天再擺?”
“現在插好擺上,三兩天時間敗不了。
”
“太太,園丁師傅已經剪出一個大概形狀了,想讓您出去掌掌眼。
”
“太太……”
“太太……”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