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非要跟她對着幹,怎麼都說不聽。
看到許微微的時候,她的眼神率先落到了她手腕戴着的镯子上。
深吸一口氣,把它咽了下去,臉上勉強挂起笑容,語氣親切的開口道:“薇兒也是大姑娘了,唉!時間過得真快,也快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
許微微笑笑不說話。
酋長夫人扯了兩句之後終于把話繞到正路上:“你最近瞧見甘茨了嗎?”
問完不等許微微回答就繼續道:“可愁死我了。
這孩子,眼看都這麼大的人了,終身大事一點不考慮,跟沒開竅似的……我替他操心還落埋怨……”
“你說說,達娅這麼好的姑娘,哪點兒不讨人喜歡?唉——你們兩個關系好,他一向待你親,你幫忙勸勸他。
”
許微微“嗯”了一聲,其他的沒有多說。
她特别理解酋長夫人的想法。
和萬千做父母的一樣,都盼望自己家枝繁葉茂,盼望子女有人陪伴。
但理解歸理解,她卻不打算從中摻和。
答應對方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父母有她們的打算,子女也有自己的想法。
何況她自己還站在孩子的角度,更沒法違心的給人施加壓力了。
談婚論嫁的事她沒法摻和,但幫忙緩和一下母子二人的關系還是可以的。
“您放心吧,有機會我會和他好好聊聊的。
”
酋長夫人心氣兒順了一點兒,親切的拉起她的手腕:“真好看,你長得白,這镯子襯你。
”
許微微不好意思的笑笑:“甘茨哥哥送給我的,我不知道貴重,貿然收了。
”
“不礙事不礙事!你父親造福了我們一族的人,一個小玩意兒而已,不管他送什麼你都盡管收着。
”
和許微微聊了一會兒天,酋長夫人覺得這個姑娘還是善良的、讨人喜歡的,也為自己之前的怨氣感到愧疚。
雖然心疼自己辛苦做的臂钏,但想想因為她所承的好處,心疼也就散去了。
分開後許微微走到摔跤的圈子外圍,找了個人少的空站那看。
場上的氣氛熱烈極了,肌肉與肌肉的碰撞,荷爾蒙的交鋒,讓看的人也熱血沸騰。
相比其他觀衆勾肩搭背,邊看邊讨論的親熱場景,許微微顯得有些不合群。
她獨自一人站在那,和左右兩邊的人都隔了一段距離,看上去孤零零的。
這事也不能怪她。
她是來治病的,治病的時間之外還要看書學習,鋼琴、繪畫之類的才藝也沒放下。
甚至住的地方也在人群之外。
根本沒有機會認識朋友。
她本身也不是會主動出擊的人,也就隻有甘茨隔三岔五來找她,喊她出去玩。
同齡的孩子可能覺得她是外族人,交流不通,有距離感,即使在外面碰到了也不主動來找她玩。
即使她古德爾語已經說的很流利了。
“嘿!好看嗎?你覺得誰會赢?”
突然一隻手拍了她一下,許微微回頭,甘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那太陽一樣的笑容讓她也莫名覺得高興起來。
“紅衣服的,他下盤好穩!”
“巴紮啊,那我賭鵬達好了,輸的人要面無表情的吃下一個海棠果。
”
現在的海棠果離成熟還早,不知道有多酸呢。
許微微高興的笑起來:“那你輸定了!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别耍賴!”
“嘿~!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你别太嚣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