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麥昆聯系完老婆,失落的靠在病房外的牆壁上。
突然,房門打開,西福斯握着門把手面無表情道:“站在外面幹什麼,想扮可憐讓薇兒知道我是怎麼針對你這個當舅舅的嗎?想看就進來看,腿長在你身上,誰又沒攔你。
”
麥昆不禁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走進去合上了門。
當天夜裡,許微微的體溫出現了兩次攀升,一次是半夜兩點鐘的時候,從39.5℃升高到了39.9℃,醫生拿來了冰袋和酒精,物理降溫降了下去。
但是一小時不到,溫度再次上來,比之前更兇猛,一下子拔高到了40.2℃。
燒得許微微的慘白的臉蛋透出了病态的紅,每一次呼吸看起來都十分難受。
這一次,醫生馬上開了一支靜脈注射的退燒藥還有一包沖劑給她喝。
許微微打了個寒戰,閉着眼睛,發出夢呓般的聲音:“冷……”
麥昆馬上要去拉被子給她蓋上,醫生連忙阻止道:“不能蓋。
”
“可是她說冷。
”麥昆皺着眉頭說道。
西福斯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麥昆,聽醫生的。
”
“她現在喊冷是體溫調節中樞紊亂的表現。
産熱過多、散熱沒有跟上,導緻四肢末梢循環差,說明體溫還沒有達到最高峰,可能還會上升的。
我們醫院中央空調的溫度是25——27℃,她的體溫已經嚴重超過了室溫,所以覺得冷。
”
“醫院的被子都是厚棉被,蓋上熱量散發不出來,不利于降溫。
可以單獨采取手部和腳部的保暖,給她搓一搓、溫水泡泡、裹上毛巾都行。
要是有薄毛毯的話也可以給她蓋上。
”
醫生耐心的解釋,說明原因。
西福斯立刻把女兒的手包在掌心裡哈了一口氣,然後小心摩擦。
麥昆則歪到床上,掀開衣服,把許微微的腳包進了懷裡,貼着自己的肚皮。
一個小時過後,許微微的體溫降了下去,這一次沒有再反複。
看她終于睡得安穩,西福斯和麥昆都松了口氣。
第二天。
許微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她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睜眼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
“薇兒!你醒了!”
“薇兒!”
“妹妹醒了?!”
“小小姐~~~!”
……
瞬間,床邊圍了一圈人,許微微感覺自己成了向日葵,裡面的種子。
剛重啟的腦瓜子還不是很靈敏,有點木木的。
她慢慢轉動眼珠,視線挨個兒從這些關心她的人身上滑過,然後笑了,露出一排可愛的貝齒。
西福斯太太捂住嘴巴,淚如雨下。
“嗚嗚嗚妹妹……你痛、不痛啊……怎麼包了那麼多啊……嗚嗚~~我好害怕啊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薇兒,哥哥不應該讓你單獨一個人的……對不起……”
……
幾乎每個人眼中都閃爍着淚花。
許微微長時間不說話加缺水,上下嘴皮貼在了一起,像粘了一層膠水,西福斯看到趕緊拿來棉簽給她濕潤了一下。
成功分開後,許微微沙啞着聲音說道:“不怪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