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逐漸狹窄,車輛無法通行,一行人開始下車步行。
許微微坐在西福斯胳膊上給衆人指路。
“再往那邊走……小心不要碰到那種邊邊是鋸齒狀的草,會很疼……”
“到了。
就是那株頂了個圓絨球的植物。
”許微微伸出食指。
張皮特迫不及待的跑過去,蹲下仔細觀察。
摸摸葉子,聞聞味道,甚至還揪下來一小塊葉片嘗了嘗味道。
保安拿出了工兵鏟,折疊盆之類的工具,對準最茁壯的一株要開始挖,被許微微阻止了。
“等等。
不要挖這顆。
”
所有人都看向許微微,保安的動作連忙收住,詢問道:“怎麼了小姐?”
“這棵好大了,去年到現在才長了一點點。
”許微微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一下。
“它長得這麼慢,這麼大肯定長了好久。
挖走如果養不好死掉就太可惜了。
旁邊還有小的,挖小一點的吧。
”
衆人一聽覺得有道理,開始改換目标,要挖的時候還詢問許微微的意見,得到肯定答複了才開始挖。
張皮特雖然眼饞那幾個大的,但也明白不能涸澤而漁的道理,各角度拍了幾張照片後就放了過去,轉頭盯着保安們的工作。
西福斯敏銳的發現了地上有幾個土洞,是植物被連根拔起後留下的痕迹。
于是蹲下攬着許微微問道:“這幾個就是當時被薇兒拔走的嗎?”
許微微點了點頭:“大的我拔不動,隻能撿小的拔。
”
“為什麼要連根薅起來,葉子不行嗎?”
“我見貝塔啃完葉子之後又把根刨出來啃,不知道到底是哪樣東西有用,就都帶過去了。
”
薅葉子隻是障眼法,三七真正有用的,是根。
但如果直接刨根目的性太強,就沒法解釋了。
聽到許微微這話,張皮特連忙交代保安:“挖深一點,小心不要傷到根部,可以再往外挖一圈……”
西福斯揉了揉她的腦袋,毫不吝啬的誇獎:“薇兒好聰明,不愧是我女兒。
”
許微微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腦中靈光一閃,意識到這是一個契機,于是一臉天真的開口問道:“爸爸,如果這種草可以治病的話,那其他草是不是也有可能?”
西福斯頓了一下,内心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宿命感襲來。
“爸爸?”
飄散的思緒回神,西福斯笑了一下:“當然,你說得對。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能治病的肯定不止這一種草,治療方式說不定也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
”
“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可以帶你去見一位老師,你們一定很有話聊。
”
“是研究植物的老師嗎?”許微微好奇的問。
西福斯想了一下,“算是吧,除了植物,她的繪畫和針線活兒也很精通。
”
許微微:???
這老師跨界大拿啊,會的還挺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