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艱難行到山下,遠遠的就看見兩輛車駛了過來,前面還有一隻狗在帶路。
許微微心裡繃着的弦松了下來。
去找草藥的時候她就做了兩手準備,讓貝塔回去搬救兵,如果家人看到了消息,貝塔還可以給他們帶路。
她在這邊緊急處理,帶哥哥往回走,這樣最保險也最有效率。
車子停到她們面前,上面下來了很多人,有誰許微微已經分辨不清了,她現在累得眼都快睜不開了。
“小姐!”
“擔架!少爺的右腳受傷了,小心不要碰到!”
“衣服,拿件衣服過來!”
許微微感覺自己被柔軟的布料包裹,忙用最後的清醒扣住來人的胳膊:“哥哥的腳是被捕獸夾夾傷的,夾子直徑大概15公分,傷口很深。
”
說完許微微就阖上了眼,吓了衆人一跳。
貝塔跳過來狂舔小主人的眼皮,被推到一邊。
檢查過後發現身上沒有傷口、隻是睡着了,大家才松了口氣。
被許微微扣住那人把她抱上車,然後去找醫生,把剛剛聽到話轉述給他。
醫生看到凱恩傷口的包紮就已經很驚訝了,聽到這句話後更加意外。
這個信息對醫生很有用,知道是被什麼所傷,傷口多大,就能在車上提前思考用藥和治療方法以及決定要不要立馬進行一些緊急處理。
比如閉合性傷口中常見的挫傷、扭傷、擠壓傷就需要冰敷,開放性傷口中的切割傷、裂傷、撕脫傷就要立刻清創消毒止血。
凱恩和醫生所在的那輛車就是一輛醫療救護車,車上配備的有急救設備。
醫生看到凱恩傷口處的包紮手法,準備把包裹物解開的手又慢慢收了回去。
轉而拿出一副固定支架,把腿固定了就沒有再動作。
“醫生,您不用看看我家少爺的腿嗎?”别墅的安保着急的問道。
“要看,但不用現在看。
”
“啊?為什麼啊?流了那麼多血!”
“是流了很多血,但止血工作已經有人幫我做了。
布雖然摸上去還是濕的,但從剛剛到現在,血迹沒有繼續往下暈染的迹象,說明血已經止住。
”
“至于下一步的縫合是個很精細的工作,總不能在車上進行吧?待會兒回去就把他送到我的手術室。
”
“哦、好。
”
……
許微微睡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卧室的小床上,身上穿着幹淨舒适的睡衣。
左手手背上一個圓形醫用貼,是輸液過後留下的記号。
手心應該也抹過藥了,不再火辣辣的刺痛,而是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西福斯太太正坐在她床邊,在她睜眼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撫着她的頭發問:“寶貝,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微微搖了搖頭:“哥哥呢?”
西福斯碰巧單手插兜推門進來,邊走邊回答道:“在他房間躺着呢,好好的,别擔心。
”
“嗯?!哥哥不用去醫院嗎?”許微微睜大了眼睛。
“死不了,腿也瘸不了,流點血而已,去什麼醫院。
”西福斯不以為然道,說完又捏着女兒的右手手腕翻過來,心疼的查看她手上勒出來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