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呢?
“過繼”這個詞還是從他二嬸兒那學到的。
之前她曾當着甘茨的面開玩笑:“你這麼喜歡别人家的妹妹,幹脆讓你媽媽給你過繼一個好不好?”
所以過繼=可以擁有别人家孩子。
這是甘茨淺顯的理解。
雖然他已經是薇兒的“四哥”了,但總感覺“過繼”好像更正式一點……
西福斯不知道甘茨腦子裡在想什麼,臉上突然笑得那麼蕩漾。
叫了兩下他的名字,喚回注意之後,把早教機的操作方式教給了他。
“裡面的教學動畫你可以随意看,右上角這個小格子是電量,如果變紅說明快沒電了,過不了多久會自動關機。
所以遇到機器沒有反應,屏幕變黑也不要擔心,不是壞了,隻是沒電了。
側面的滑動按鈕可以控制音量,想要音量大就往上滑。
”
“我看這個東西不會打擾到薇兒睡覺嗎?”甘茨有些擔心的問。
西福斯表情柔和的說道:“不會。
隻要音量不要太大。
控制在你剛好可以聽到的大小就可以。
适當的噪音會讓寶寶誰的更安心。
”
甘茨似懂非懂的點頭。
西福斯離開後,甘茨脫掉自己的小鞋子,爬到床上,坐在許微微的旁邊擺弄手裡的早教機。
連着翻看了七八個視頻,發現到後面的内容逐漸的看不懂了,已經不能光靠聯想猜出動畫表達的意思,就又翻回到最前面,從第一個動畫開始看起,邊看變小聲的跟着重複。
許微微的小眉毛皺了起來,這個覺她睡得并不踏實,夢裡都是那個早教機。
她夢到她回到了學生時代,在上早讀課。
當她掏出課本準備背書的時候,一個嬰兒爬了進來,爬到講台上。
從紙尿褲裡抽出教鞭,指着黑闆上的多媒體課件,張嘴是字正腔圓的男低音:“爸爸。
”
許微微急于和自己的同學讨論這荒謬的一幕,結果看到同學們都正襟危坐,擡頭看着黑闆,齊刷刷的跟讀。
讀完之後,跟機器人一般,所有人都慢慢的扭頭看她。
她還沒有張嘴,于是這些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喊一句“爸爸”,朝她逼近一步。
許微微吓醒了。
然後發現剛剛半夢半醒間不是幻聽,是真的有聲音。
許微微斜眼看向趴在床上學的投入的甘茨,那早教機就在她腦袋旁邊……
“呀!妹妹你醒啦~!我們一起來學習吧!”甘茨爬了起來高興的看着她說道。
許微微把頭扭了過來盯着天花闆;我是不是還在做夢,他怎麼在這裡,他為什麼拿着那個東西,我爸呢,他該不會是我爸派來監督我學習的吧,不會吧,對一個嬰兒有必要嗎……
甘茨小心的把許微微托了起來,調整姿勢,抱到腿上坐着。
許微微全程都是靈魂出竅的狀态,身體仿如一灘爛泥,沒有了骨頭。
“哥哥已經會說‘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了,可以教你哦~”
“我們先來看第一個動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