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流眼淚,還是哭的如此傷心的樣子,之前的生理性淚花不算。
西福斯心疼的眼眶發酸,輕輕拍着女兒的背,不住安撫。
他沒想到僅僅是離開這麼一會兒,女兒就遇到了這麼大的危險。
她和那條蛇近距離接觸的時候該有多害怕。
尤其是回來時看到所有人都圍着甘茨,女兒被孤零零晾在地上的時候。
西福斯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他知道事有輕重緩急,不應該苛責誰,他隻是心疼他女兒。
留下的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得出每個人都心不在焉。
中午,酋長夫人強打起精神做了點飯,叫西福斯和二兒子來吃。
每次放下碗筷時都伴随着重重的“啪”的一聲,能看得出來是帶着情緒的。
她心裡怨極了西福斯和許微微兩人,要不是為了救這個小女嬰,她兒子也不會被咬傷,要不是西福斯非要跟着,他兒子根本就不用救她,都怪這兩個外人,他們為什麼要出現,果然一有外人來就沒好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
酋長夫人的态度絲毫不加掩飾,西福斯也沒說什麼,毫無察覺般吃完了飯,又兀自去燒水,給女兒沖奶粉。
許微微心情低落,沒喝多少,以往咣咣就能下去的奶瓶今天喝了一半就不動了。
西福斯輕聲哄道:“薇兒是想讓爸爸擔心嗎?再喝點好不好?”
酋長夫人憋氣的想: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又沒有被蛇咬!
下午,來的人都紛紛開始下谷挖烏拉草了,有的相互配合,有的單槍匹馬,崖邊時不時能傳來收獲的喜悅歡呼,每處棚子下面都在歡欣的讨論,隻有西福斯這邊一片沉悶。
酋長夫人已經想回去了,她不明白她們還留下幹什麼,烏拉草再重要也比上兒子的命。
“我們回去吧。
”西福斯突然出聲提議。
“甘茨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都很擔心,相信大家都沒有心情繼續了。
這裡離部落很遠,趕路要半天的時間,等酋長他們到地方最快也要兩三個小時,就算甘茨沒事,他們再趕回來也要到夜裡了。
加上路途奔波,精神和體力都不足了。
無論如何今天都下不了谷了。
”
西福斯說的很有道理,酋長夫人和二王子一個擔心兒子、一個擔心弟弟,自然沒有意見。
三人開始收拾東西,原路返回。
去時高高興興,回來時氣壓沉重。
到了部落,兩撥人分道揚镳,二王子和酋長夫人駕着馬車去往祭司那兒,西福斯則是帶着女兒回了一趟星艦。
連上網絡,西福斯把搖籃上面的隐形攝像頭拔了下來,插到電腦上,調出了今天的錄像,時間四倍速快進到他們離開篷帳去探路。
“你好,薇兒妹妹,我叫甘茨。
”
“啪”,西福斯點了暫停,恢複正常速度,從這兒開始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