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用糧食釀的,不一樣的風味,度數要稍微高一點。
”
酋長用敞口大碗給西福斯倒了一碗,兩個兒子也沒忘了,就連老小甘茨都分到了一個碗底。
“來幹!”
在他們暢飲之時,西福斯右側坐着的祭司看向了許微微。
許微微的臉剛好沖着這個方向,所以猝不及防的和老太太對上了眼睛。
這個老人好像是祭司來的,許微微心想。
第一次見到活的“祭司職業”,許微微仗着自己是小孩子,肆無忌憚的盯着對方看,絲毫沒有心虛,很顯然已經完全适應了自己的新身份。
她頭發可真長,上面編的是真的植物嗎?哇——不愧是祭司。
許微微以前在地球時很少見這種年紀的老人還留着及腰長發,雖然幾乎全白了,但是這樣更增加了一股神秘古老的韻味,完全符合她對祭司這個身份的印象。
不同于許微微單純的欣賞,老妪心中此時極為疑惑。
于是不禁開口詢問關于許微微的事。
“這個孩子是……?”
西福斯見是祭司問話,端坐了幾分,心中格外重視,認真答道:“女孩兒,不滿三月。
出生時早産加缺氧,有新生兒呼吸窘迫綜合征、先天性心髒病,其他髒器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
祭司頓了一下,低頭瞟了許微微一眼,然後說道:“我沒問那麼多。
她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生辰八字?”
“就是她的出生時刻。
”
西福斯恍然大悟:“噢,她是12月24号,淩晨5:10分出生的。
”
祭司在心裡推了一下:“那就是冬月十二,卯時,屬兔的。
”
西福斯對祭司口中說的這些東西完全不了解,但許微微卻眼睛一亮,家人!這是家人啊!
“不應該啊……”祭司的眉頭皺了起來,表情明顯不對,像碰到了特别大的問題一樣。
西福斯一下子緊張起來,以為女兒的病很棘手,連忙問:“怎麼了祭司?”
祭司又盯着許微微看了許久,直到把人都盯得有點發毛了才開口:“我觀她的命格通明炎上,局中見水,是明顯的孤克命。
本該親緣淡薄,寡朋少友,半路橫死……可她的八字又完全是另一種情況,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番話說出來,飯桌上的氣氛明顯跌到了冰點。
尤其是西福斯,臉已經完全冷了下來,任誰聽到别人說自己的孩子會“半路橫死”估計都不會有好臉色。
注意到這一點的其他人心中更是尴尬。
酋長:我的姥姥啊!你說話倒是兜着點兒,哪有往人心窩子上捅刀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咒人家呢!
衆人有心想替老妪解釋卻啞口無言。
隻有許微微心裡一驚,連心跳都漏了一拍,有種被看破的惶恐。
作為當事人,隻有她最清楚,老妪說的一點兒沒錯,那就是她原本的命運軌迹。
被爹娘抛棄,爺爺去世後一直孤身一人,連戀愛都沒正兒八經的談過,身邊除了研究生的師兄師姐,沒幾個說的上話的好朋友,這不是孤克命是什麼?最後連自己都克死了。
許微微心中苦笑。
“可是……”祭司又說話了。
“她的另一套命格又顯示的完全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