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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無量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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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姐姐比我大一歲呢,那靈兒就叫姐姐‘妍姐姐’吧!”我點頭“嗯”了聲。

     鐘靈依然樂呵呵的,眼睛掃到槿夕,道:“那這位姐姐呢?”還不等我說話,槿夕先行一禮,道:“我是小姐的貼身侍女,叫槿夕,二十一歲。

    ”“槿夕姐姐!”鐘靈也很禮貌地跟槿夕打了聲招呼。

     “靈兒,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你爹爹和娘呢?”雖然我知道她來這裡幹什麼,但還是想聽她親口确認下。

     鐘靈天真地回答:“我聽說無量山上有比劍大會,很有趣的樣子,趁着爹爹采藥之閑,偷跑出來想去看看比劍,卻不想碰這些讨厭的人!剛才我還在發愁該如何脫困呢,幸好姐姐及時出現幫我解圍。

    ” 我笑道:“那好啊,我也正要去那呢,不如一起吧!” “好啊!”鐘靈爽快地答應下。

     無量山上,由于正舉行無量劍會,所以山道上顯得靜悄悄的,我們很快便來到無量劍宮門口。

    我吩咐槿夕先去告訴段譽我們已經到了,我找了個角落恢複女兒身,再和鐘靈一起進去。

    進宮後,比劍已然進行,我決定在段譽身後的樹上觀看。

    鐘靈見那樹很高顯然有些害怕,不敢上去。

    我安慰她不用害怕,我會保護她的。

    我首先用一根布帶拴住兩人的腰,然後摟着鐘靈輕飄飄地飛上樹,找了根結實的樹枝,待她坐穩後我才在她身邊坐下。

     待坐定後,鐘靈卻也不害怕了,她掏出一把瓜子嗑起來。

    嗑了幾顆伸到我跟前說:“妍姐姐,你要不要嗑瓜子?” 我聞言看了看瓜子,記得小說裡提到過,知道這瓜子是用蛇膽炒的,蛇膽雖然很苦卻又很補。

    我應了聲,随手拿起一顆瓜子放在嘴裡,故作不知曉得驚呼了聲“好苦!”。

    鐘靈則如小說裡說的那樣告訴我,這些瓜子是用蛇膽炒的,但嗑多了就不覺得苦了,反而有甘甜的味道。

    我聞言試着多嗑了幾顆,果然苦味過去後回味出一絲甘甜,就這樣我們邊嗑着瓜子邊觀看比劍。

     武場中一名青年和一名少年正在比劍,青年穿灰衣,少年穿青衣。

    青光閃動,一柄三尺六寸長的青鋼劍倏地刺出,指向青衣少年左肩,灰衣青年不等劍招用到,身随劍走,腕抖劍斜,劍鋒已削向青衣少年右頸。

    那青衣少年豎劍一擋,铮的一聲響,雙劍相擊,嗡嗡作聲,震聲未絕,雙劍劍光霍霍,已換了七個方位。

    青衣少年長劍猛地擊落,直砍向使青鋼劍的灰衣青年頂門,那灰衣青年身子避向右側,左手劍訣一引,青鋼劍疾刺向青衣少年大腿。

    兩人以快打快,招招均似是以性命相搏。

    我看着兩人在場中比劍,總覺得那青衣少年的招式有點眼熟,卻又一時說不上來是哪裡眼熟。

     練武廳上一位中年道姑居中而坐,神情甚是緊張。

    她兩側站著廿餘名男女弟子,均是凝神觀看場中二人相鬥。

    西邊一排錦墊椅子,坐著十餘位賓客,對場中二人的角鬥亦是目不轉睛的注視。

    眼見兩人已拆到四十餘招,劍招上越來越驚險,而那灰衣青年漸顯吃力,招招被青衣少年壓制着打,突然那青衣少年一劍揮出,似是用力過巨,身子微微一晃,似欲摔跌。

    西邊賓客中忽有一位白衣少年“嗤!”的一笑,那人便是段譽,他随即知道失态,伸手按住了口。

    虛竹則坐在他身旁,傅盛全和槿夕則站在他們身後。

     便在這時,場中使青鋼劍的灰衣青年左手呼的一掌拍出,擊向那青衣少年後心。

    那青衣少年乘勢向前一跌,手中長劍迅捷異常的圈轉,喝一聲“著!”那灰衣青年左腿已然中劍,腳下一個踉跄,長劍在地上一撐,站直身子待欲再鬥,那青衣少年已将還劍入鞘,笑道:“梁師兄,承讓、承讓,傷得不厲害麼?”姓梁的那青年臉色蒼白,咬著嘴唇道:“多謝龔師弟劍下留情,師弟前途無量啊!” 這“無量劍”派原分東、北、西三宗,北宗近數十年來已趨式微弱,而東西二宗卻均人才鼎盛。

    “無量劍”于五代後唐年間在南诏無量山創派,掌門人居住無量山劍湖宮。

    自于大宋仁過年間分為三宗之後,每隔五年,三宗門下弟子便在劍湖宮中比武鬥劍,獲勝的一宗得在劍湖宮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試。

    五場鬥劍,赢得三場者為勝。

    這五年之中,敗者固然極力鑽研,以圖在下屆比武劍會中洗雪前恥,勝者也是絲毫不敢松懈的。

    北宗于三十五年前獲勝而入住劍湖宮,五年後敗陣出宮,掌門人一怒而率領門人遷往山西,此後即不再參預比劍,與東西兩宗也不通音問。

    三十年來,東西二宗互有勝負。

    東宗勝過三次,西宗勝過兩次。

     坐在西首的一名長須長者滿臉得色,微微一笑,說道:“這一次東宗已勝了三陣,看來這‘劍湖宮’要歸東宗住五年了。

    辛師抹,咱們還用得著比劃下去麼?”那道姑顯然有憤憤之意,卻強忍怒氣,說道:“恭喜左師兄調教得好徒兒!”原來那長者姓左,名叫子穆,江湖上外号叫做“一劍震天南”,是“無量劍”東宗的掌門。

    那道姑姓辛,道号雙清,有個外号叫做“分光捉影”,是“無量劍”西宗的掌門。

     “無量劍”派在江湖上成名已久,隻是因為有這五年一次比劍的規矩,百年來對劍術更是越研越精。

    一來專心内争,少與外派沖突,本派的高手大多都能壽終正寝,人才能得以保全,極少在江湖仇殺中喪生;二來東西二宗均認為這五年一次的比劍是有關本宗榮辱的大事,師父傳授時盡心竭力,弟子學劍時日以繼夜,每一代均有新的劍招創制出來。

     西首錦凳上所坐的則是别派人士,其中有的是東西二宗掌門人共同出面邀請的公證人,其餘則是前來觀禮的嘉賓。

    這些人都是雲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

    隻是坐在最下首的那個白衣少年和身旁的玄衣少年卻是兩個無名之輩,偏是那個白衣少年在龔姓少年伴作失足時嗤的一聲笑。

    這兩個少年乃是随滇南普洱老武師馬五德而來。

    馬五德是大理國普洱一帶有名望的大茶商,豪富好客,頗有孟嘗之風,江湖上落魄的武師前去投奔,他必竭誠相待,因此雖然人緣甚佳,武功卻是平平。

     左子穆聽馬五德引見之時說這少年姓段,段姓雖然是大理國的國姓,但是大理境内姓段的成千成萬,左子穆當時聽了也不以為意,心想多半是馬五德的弟子,這馬老兒自身的功夫稀松平常,調教出來的弟子還能高得到那裡去,是以連“久仰”兩字也懶得說,隻拱了拱手,便肅入賓座。

    不料這少年卻不知天高地厚,竟當着自己的面正得意弟子佯出虛招誘敵之時,失笑譏諷,心中憤怒不已,隻因還有門内事務要處理,因而先擱在了一邊。

     當下左子穆笑道:“辛師妹今年派出的四名弟子,劍術上的造詣着實可觀,尤其這第四場讓我們東宗赢得更是僥幸。

    梁師侄年紀輕輕,居然練到了這般地步,前途當真不可限量,五年之後,隻怕咱們東西宗要換位了,呵呵,呵呵!”說着大笑不已。

     左子穆突然眼光一轉,瞧向那姓段少年,說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虛招‘跌撲步’獲勝,這位段世兄似乎頗不以為然。

    不如請段世兄下場指點小徒一二如何?馬五哥威震滇南,強将手下無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挺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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