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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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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璟佑見了惆怅,按着豬直接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陳桂芬趕緊把盆子遞過來接豬血。

     “别說是殺豬,過去糞都挑得,現在不過是讀了兩年書,哪就到這不能幹,那幹不了的份兒上了?” 傅璟佑騰出點位置,和賀二哥一起按住還在掙紮蹦跶嘶鳴的豬,沉着道: “叔伯、嬸子們疼我歸疼我,可别是為着編排、擠對我來的。

    ” “你們看小六這小子……” 一衆叔伯、嬸子指着傅璟佑,偏頭面面相觑地笑了起來。

     傅璟佑上了學,有了出息。

     現在還當了廠長、當了幹部,所有人都覺得,他肯定會跟那些幹部似的,要擺官威譜兒。

     可偏偏沒有。

     傅璟佑實誠接地氣得很。

     隊裡叔伯、嬸子們看清情勢,免不了又要誇他不忘根本,是個好樣兒的雲雲。

     傅璟佑暗暗搖頭,默不作聲地繼續和賀二哥一起分割豬肉。

     南邊的年順遂過着,唯一要多提一嘴的,就是時安和敏傑。

     老宅那邊翻修,到處都是磚石、瓦礫,灰也重得很。

     平時都是傅璟佑一個人住那邊兒,時安多是擱在賀家這邊。

     賀二哥和田桂花在房裡搭了個小床,時安和敏傑一起睡。

     兩個小子起初都腼腆,後來混熟簡直就是解放了天性。

     每天鬧哄哄地鑽竹林、跑後山。

     起初還隻是他們兩個。

     後頭直接帶着生産隊裡的大小孩子們一起。

     捏着個小木棍就能當槍使,一天到晚的也不怕冷,漫山遍野的“biubiubiu”。

     小子皮實愛鬧,也是正常。

     傅璟佑不拘着他們玩。

     就是年前臘月二十九的時候,傅璟佑燒了兩鍋熱水,帶時安回那邊去洗澡,為着新年新氣象做準備。

     結果衣服脫幹淨,就看見小子脖子上有一處明顯的紅痕。

     傅璟佑以為是小孩子玩出了脾氣,幹架弄出來的,沒太放在心上。

     後面怕他冷,把煤油燈和爐子都提近了些,才又看見那處紅痕有明顯的破皮和外滲的紅血絲。

     傅璟佑覺得不對勁,問是怎麼回事。

     時安也實誠,坦白說了是玩的時候在竹林裡摔了跤,被竹子捅了一下。

     傅璟佑聽了心驚,一逼鬥給人直接抽進盆裡。

     時安愣了一下,眼睛水光一閃,摸着腦袋被打的地方,就那麼坐在澡盆兒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傅璟佑沉了臉,給他拎起來對着光溜的屁股蛋又是重力的幾個巴掌。

     “哭哭哭,還有臉哭!怎麼沒直接給你紮穿紮透?明天還去不去?還去不去了?老子給你把頭擰下來!” 傅璟佑輕易不紅臉,但凡紅臉,那就是真生氣。

     這回又是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回來。

     身旁沒個插手阻攔的人,時安結結實實挨了一頓打。

     後面直嚎着“不去、再也不敢了”才作罷。

     這事兒不是小事,隔天傅璟佑跟陳桂芬提了一嘴。

     陳桂芬也吓得不行。

     林子裡的那些竹子樁子是好沾染的東西? 一個個都是斜切口,比刀尖兒、刃口還鋒利。

     陳桂芬拉過時安看脖子,直揚言要不是穿得厚實還戴着圍巾,怕是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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