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卻又總是縱容。
可她一向自我,行事本就皆随本心。
雖然會為家人和愛人适當做出改變,但也永遠不會為難自己,讓自己過分難受。
幸福溫馨的小家,她願意和他一起經營。
哪裡願意看見他總是把自己擺在低處,一個人托起全家的負重,然後她自己一個人享樂?
陸淼一時失了言語,記下寫好信裝進信封。
她把小桌面收拾利落,随意蹬掉鞋子上炕就趴進了他懷裡,帶着他一起倒下。
感動也好,感慨也罷,愛意和感情無法通過言語言喻。
她一顆心沉甸甸的,窩在他懷裡以肢體接觸這種最直觀的方式,告訴他她對他的親近和依賴。
“你不要總是讓自己一個人很辛苦,那樣就算生活好起來了,我也不會開心……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嗯。
”
傅璟佑熨帖一笑,摟緊了她。
傅家氛圍溫馨,另一邊,淩源回近郊幫着淩爸一起操持農場裡的農忙。
他夜裡沒趕得及回來,夜校下課,劉文佩就和梅子一起結伴往回走。
上夜校的事兒,中間還有個插曲。
就是陳向東那一群人。
陳向東自己就是個孤兒。
小團隊裡的蛋蛋,也是孤兒。
被撿回來的時候隻有八歲,長成到現在也有十三歲了。
也許是心善,也許是采取一種很新的方式彌補曾經的自己,陳向東把蛋蛋當做親弟弟對待。
過去混黑市時,他們一夥人就沒讓蛋蛋插手,隻讓蛋蛋在家幹點閑散的活兒。
現在搭上傅璟佑這條船,好貨不愁賣,條件好了,手裡漸漸富足起來,陳向東說幹就幹,在好幾處辦夜校的地兒給蛋蛋挑了其中一家。
恰好就是劉文佩和梅子上的那家。
陳向東身上氣息深沉,一看就不簡單。
梅子在夜校遇見他們也挺驚訝,不過并未主動上前。
陳向東見過梅子和傅家人的親密相處,以為梅子是傅璟佑什麼親戚妹子,他心裡記着傅璟佑的囑咐,便也不曾上前。
隻這一次,淩源不在,瞅着兩個姑娘摸黑往回走。
陳向東斟酌了下,上前說了句“我送你們”,就打着手電筒跟蛋蛋一起在前面開路。
一直把人送到青塔胡同巷尾,陳向東又擺手,主動帶着蛋蛋離開。
劉文佩不認識陳向東,一開始都吓一跳。
後來看梅子神色,知道梅子認識陳向東,才漸漸平複下心情。
劉文佩對陳向東挺好奇的。
人前腳剛走,劉文佩就問梅子:
“剛才那是誰啊?你這麼小,該不會是你處的對象吧?”
“文佩姐,你别瞎說……”
路旁電線杆上昏暗的路燈,也沒能掩去梅子臉上的紅暈。
梅子既不好意思,又着急地解釋:
“剛才那是我小傅哥的朋友!上回小柏川滿月的時候,我們才第一次打照面。
”
“哦……”
劉文佩若有所思點點頭,目光若有似無地往身後黑漆漆的巷子裡瞟了兩眼。
能參加傅家孩子滿月酒的,都是深交。
劉文佩心裡有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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