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也叫他不要管。
賀宏進滿心憂慮,着急得很。
最後卻隻能焦灼又懊惱地坐去大桌子旁邊,長籲短歎的嘬煙杆不吭聲了。
陸淼意識超前,傅璟佑與她日夜耳鬓厮磨。
幾年的時間下來,個人思想覺悟早甩同時代人群十幾條街。
傅璟佑心思開放活絡,更追求的是幸福和圓滿。
并不固執執着孩子隻能随自己姓這一點。
陳桂芬提的這個事兒,他過去是沒往這方面想。
現在話點到這裡,仔細想想其實挺有道理的。
隻是不知道媳婦兒和老丈人的确切想法是什麼?
不好貿然下定論,傅璟佑便想着這兩天出門辦事兒的時候,到縣裡順路打電話回去問問。
反正怎麼樣都好吧。
孩子總歸還是在他們面前吃喝教養的。
也不是說改了名兒,或者改了姓兒了,兒子就不是他兒子了。
心疼他坐了那麼久的車,他吃完面後,陳桂芬說着,就要把院裡偏房收拾出來讓他休息。
傅璟佑沒讓。
陳桂芬道:“你就一個人回來,難不成還要費大勁回那邊收拾?就聽我的,在這邊住!”
傅璟佑點頭,“我是就在這邊住,但是不用費力氣為收拾。
”
他指了堂屋裡靠牆的竹床,又說:
“夜裡我就睡這兒,穿堂風打這兒走,還涼快。
”
“有正經睡的地方不睡,睡着像什麼話?”
陳桂芬還是要去收拾出地兒,傅璟佑固執拉着她搖頭。
在旁邊歎了半天氣的賀宏進敲敲煙杆,道:
“他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你不随了他的意,一會兒他真跑那邊去了。
”
陳桂芬頓了一下,想起前幾年因為住房鬧的事兒,又想起傅璟佑的脾氣,隻能松口讓步。
這次回來,傅璟佑沒有拖家帶口。
一路上沒什麼需要聚精會神操心的地方,他在卧鋪車間安穩睡回來的,精神頭很足。
陳桂芬尋思他坐車累,想讓他歇一歇,躺下睡會兒。
他不。
他跟賀宏進拿了鑰匙,跑去東打谷場那邊看老宅房子去了。
正是農忙雙搶交替的時候,早季稻割完,又割中稻、晚稻。
割了谷子還要打谷子。
打着谷子了,同一時間,還要忙着插種今年的第二季的雙季谷子秧苗。
南方多以大米為主食,種植的莊稼,也多以稻谷為主。
傅璟佑走在池塘岸邊,沿路打量。
烈日炎炎,這個點兒氣溫還高着。
熱浪的氣息一層高過一層,泛着斑斓豐收色彩的農田裡,沒什麼人影。
靠竹林那片兒,宅子旁邊的打谷場上,倒是還有人在忙着。
遠遠看過去,似乎是想趕在這會兒有點小風的時候,把谷堆裡的灰塵砂礫揚出去。
幾個老少身影交錯,不斷忙活着。
傅璟佑往那邊回自己家,打谷場上的人認出他,都停下動作。
稀奇地湊到門前棗樹陰涼下,跟他拉呱唠嗑:
“小六回來了?!”
“聽說你媳婦兒剛又給你生了小子,這次是不是回來辦滿月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