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遇到了敢來?
周玉榮年紀大了,氣得手動,捶胸口緩了半天才緩過來。
而楊立明,自始至終就手足無措地在旁邊幹看着。
周玉榮喘了兩口氣,疲倦揮手道:
“行了,不用多說了!這次回京北你就留在京北吧,基地那邊不用回了,去跟玉蓮做一下交接,以後你的工作讓她來負責。
”
“這、為什麼呀周公!我難道還不夠勤奮努力嗎?我到底做錯什麼了!我也是在為基地着想!”
“做錯了什麼?你錯得離譜!”
見楊立明糾纏,周玉榮“哼”了一聲,猛地拍桌起身: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所有事情都分個人意願!人家不願意,我們可以嘗試說服,哪有給人強行按頭的道理!?”
“你的文化、馬列又學去哪裡?階級平等,男女平等!女同志也能頂半邊天!都是說了多少年的道理?!”
“你給人家說的什麼?嫌人家沒文化、沒見識,你知道人家是誰嗎?你又以什麼資格,什麼身份妄議别人?”
楊立明沒想到周玉榮會在這件事情上,上綱上線。
再一個,關乎飯碗前程,楊立明也有些發怵:
“周公,我真沒那個意思,你相信我,這次算記我一個過失,我以後改正彌補行嗎?”
周玉榮搖頭,歎氣道:
“做人不可妄自菲薄,同樣不能輕視他人,小楊,你該時刻謹記我們是為國家,為人民服務!”
“你說小傅他愛人沒文化,沒見識,可你知道她是誰嗎?”
楊立明扯動嘴角,怔然搖頭。
周玉榮道:
“她父親是人民大學的校長,是人民和國家的戰士!她本人也就讀于京北大學,據說從大一期間就在輔助老師代課其他專業班級!你能說她沒見文憑,沒見識嗎?”
楊立明喉嚨滾動,瞪大眼睛,額頭漸漸驚出一層冷汗。
周玉榮沒有停,繼續說道:
“你也該知道,能進來這道大門政治背景必然幹淨,小傅同志的身份分所私下早就摸過,單憑底細幹淨一步可跨不到這裡來。
”
楊立明臉色灰敗,也聽出來了。
傅璟佑是陸家的女婿,陸家雖然從頭到尾沒插手這件事,但他丈人陸遠征就是他的活擔保招牌。
而被他指責是累贅的女人,就是那位活招牌的女兒……
周玉榮拍拍楊立明,歎氣說:
“你的性格在這種地方待不長久,我會跟上面寫份請示,稍後你就安心跟着調令走吧!磨煉個三五年,把心思沉澱沉澱,到時候如果你還想進研究所,我再為你舉薦。
”
“周公……”
楊立明扯動嘴皮子,卻怎麼也笑出來。
這話說得好聽,可說白了,誰都知道,從這裡調離之後,他絕無再回來的可能。
雖然清楚一切,可楊立明也沒有再繼續辯駁什麼。
簍子是他捅出來的,他肯定得受。
可他現在更擔心的是,他助理的工作已然要黃,可那位陸首長和那位傅同志,還會輕易放過他嗎?
陸遠征不知道這件事,暫時不會有什麼舉措。
但傅璟佑必然不會讓楊立明那麼輕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