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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份市場上沒什麼水果賣,供銷社裡倒是上了汽水。
不知是懷孕饞的慌,還是一直被嬌縱着的原故,陸淼始終有點孩子脾性。
有時候領着孩子們出去,她跟打遊擊似的,在外面悄悄買了汽水喝,喝完了才回去。
她藏的好,鬼鬼祟祟幾回都沒被唐梅抓住馬腳。
反是某一次孩子爸爸過來貼貼,啃她唇瓣嘗到了北冰洋的味兒。
陸淼一開始嘴硬,撒謊說沒喝。
傅璟佑屋裡屋外的找,沒找到瓶子後跟她置了一通氣。
唐梅過來問怎麼了,陸淼吓死了。
生怕唐梅知道後沒完沒了的唠叨,趕緊拉着傅璟佑使眼色,小聲認錯。
事後老實交代了全部……
傅璟佑笑着不是,氣也不是,拉着她真跟教訓小孩似的,對着屁股就是幾下。
陸淼皺着臉,不服也得憋着了。
傅璟佑怕她管不住嘴,隔天瞞着唐梅的眼,就往回拿了幾瓶北冰洋和果味汽水。
又給房裡放進暖水壺,讓她想喝就拿熱水燙一燙。
還挺涼的天兒,别再出去偷喝涼。
許是孕期敏感,陸淼感動的不行。
纏着男人窄腰,貼上去就“啵啵啵”了好幾下,膩歪的直呼:老公真好。
傅璟佑無可奈何。
大抵也清楚過來,家裡兒子女兒一口一個“最好的爸爸”、“最好的媽媽”是跟誰學來的。
大的嬌得沒邊。
小的也不遑多讓。
小院裡大小烏龍鬧着,另一邊,陳慶海被打折了胳膊,掉了兩顆牙。
在醫院躺了兩個星期,又在家休養了一個星期。
事後回國英社上班,陳慶海左手胳膊上還打着石膏。
陳慶海日前被人套麻袋的打的事,傳的沸沸揚揚。
他複工回來,衆人看見他,背後少不了要議論幾句。
都說他脾氣刁鑽,時常陰陽怪氣的,沒有哪個組長、哪個主任好相處。
被人打了,肯定是因為脾氣緣故得罪人什麼的。
陳慶海路過時聽了一言半語,心裡又氣又恨。
他到底哪裡刁鑽了?
平時工作那麼忙,他有時間刁鑽嗎!
不過那些人說的倒也不錯。
陳慶海不傻。
他直白區别對待的人,隻有一個。
會是誰找人來找他麻煩,他清楚的很。
尤其當時聽那說話的聲音,分明就是幾個年輕氣盛的小子。
和他們年紀相當的,隻有那個丫頭。
陳慶海沒忘記陸淼是京北大在校學生,她要是說服同學過來替她出頭,不是不可能。
這事兒當時在醫院的時候,陳慶海就思明過,
出院第一時間也去過京北大。
原是想讨說法,可他雖認定是陸淼找的人,手上卻沒證據。
外加沒看見那幾個小子的長相,根本無法指正。
人到了京北大附近,無可奈何,陳慶海又忍氣吞聲的折返回來。
這次算他吃了個啞巴虧,但這個虧,他絕迹不會白吃。
哼,走着瞧吧!
一切等那個丫頭回來的。
陳慶海沉了臉色,在同社共事的議論指點中,進了翻譯6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