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陸淼眨眨眼睛,懵懂問:
“他家有人吃不了糯米做的東西?”
唐梅耿耿于懷,點頭臉闆着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是,你楊芸嬸子對糯米過敏,吃了要爛嘴。
”
除了淩母以外,再沒人知道唐梅和楊芸之間起了龃龉的事。
陸淼聽她那麼說便信了,“喲”了一聲道:
“那還是算了,會爛嘴那還挺嚴重的!”
她說得一本正經,唐梅掃她一眼,繃不住抿了嘴唇笑了下,不過很快又闆起臉來。
小插曲一晃而過,很快就被陸遠征揭了過去。
距離過年沒幾天,國營理發店也要歇業。
北方有個老說法,原話說的是正月剃頭思舅,傳着傳着,“思舅”成了“死舅”。
所以正月一般不剃頭。
年前理發店要是歇了業,再等開業就得等到二月二龍擡頭的時候了。
陸遠征喊着傅璟佑,說要把孩子們一起帶去理發店,趕在年前理個頭,好好收拾收拾。
陸淼隻讓他倆去,沒讓他們帶孩子一起。
大人的頭,她理不了。
但是小孩的發型,理發店剪出來的,真不一定有她慢慢修出來的好。
于是乎,陸遠征和傅璟佑出門去理發店。
陸淼在家搬了椅子,喊着三個孩子排隊。
從大輪到小,給脖子上圍了條毛巾,剪完一個換下一個。
其實都沒怎麼動,二寶剪了個碎碎的齊劉海。
時安和大寶也隻是修短了點。
發型發茬濃密,發梢修得碎碎的,和這時候普遍的小光頭、小寸頭不一樣。
主打就是一個元氣可愛。
反正不邋遢、不擋眼睛就行。
大人收拾得另類了,走在外面可能會有被扣帽子和指責的聲音。
小孩不一樣。
小孩身上沒有那麼多的講究。
所以外面賣的和小孩相關的東西,對比大人而言,也要花裡胡哨不少。
……
不少人都紮堆在年底這幾天理頭。
傅璟佑他們下午三點多出的門,折騰到夜裡快七點了才回來。
說是理發店門口排隊的人多。
平時五點多就要打烊關門,今天他們回來的時候,剃頭師傅還在加班加點地幹着呢。
“平時沒什麼活兒,他們那些師傅忙就忙年節這幾天。
”
傅璟佑點頭。
确實是這樣。
今天時間還很早,陸淼卻早早地吃完飯就上了炕。
傅璟佑說着話,人坐在炕邊捉住她的手捏了捏:
“哪兒不舒服了,還是困了?”
“都不是。
”
陸淼搖頭,嘴角彎彎溫和道:
“就是突然覺得在外面坐着有點冷,進屋來能暖和點。
”
傅璟佑打開火炕竈門,又往裡添了兩塊煤球:
“你坐着看會兒書,我去吃飯,一會兒洗漱完了回來陪你。
”
“好。
”
傅璟佑怎麼說的,就怎麼做的。
幾口扒拉完飯,打了熱水就回房間洗漱。
他擦澡的時候,陸淼眼眸含笑就一直望着他。
傅璟佑被她看得心癢癢。
把毛巾往盆裡一甩,坐炕邊傾身就去啃她柔軟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