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樣。
就是現在考慮結婚嫁人還有太早了,得先想想叫什麼名字好。
叫什麼好呢?
傅璟佑糾結了一個晚上想不出頭緒,中途跟賀宏進換了幾次班。
每次換班他都上樓陪陸淼坐一會兒。
陸淼的狀态還算安穩,許是下午難受的夠嗆,在醫院睡着後,一直睡得很沉。
到早上時,傅璟佑趴在病床邊上,挨着陸淼眯了一會兒。
賀宏進見天亮了,就把牛又牽回醫院門前款寬敞的小院裡。
跟大廳走動的護士說好話打了聲招呼,讓幫忙看着點牛。
賀宏進一步一歪,提着被壓麻的腿在醫院周邊晃蕩摸索,找到國營飯店後,買了十來個酥餅子。
估量着陸淼的胃口,他狠了狠心,又買了兩個軟蓬蓬的細面白皮兒肉包子。
臨了拎着東西出國營飯店,他一步三回頭,皺着黑臉猶猶豫豫的,又回去花了買包子、餅子幾倍的錢,買了一碗紮實的肉絲面。
國營飯店不讓拿走碗,賀宏進抹着粗糙黑臉,主動壓了兩毛錢,好說歹說,說一會兒指定把碗送回來,人家才啃。
之後賀宏進一路小跑着回醫院,進大廳正趕上傅璟佑下來找他。
“快快,先端上叫你媳婦兒吃,我這兒還有餅子,等她吃完了,你把碗拿下來,咱們爺倆再坐下吃。
”
傅璟佑接過面,拉着要往一旁拐的賀宏進,道:
“叔,你怎麼不上去?上去了一起吃多少?小屋裡也暖和。
”
賀宏進擺擺手,“我在下面守着牛,也省得你媳婦兒怕我。
”
傅璟佑“啧”了一聲,“你見她怕過誰?你能怕你?”
賀宏進遲疑了一下,一想好像也是,就也沒墨迹,跟着傅璟佑一起上樓。
肉絲面花了二兩糧票,外加七角二分錢。
上面肉絲很紮實,湯裡似乎還加了醬油,湯色配着小蔥花,再配着白花花的細糧面條,看着就香。
賀宏進尋思,陸淼怎麼也能多吃兩口,實則确實沒有。
就跟小貓舔食兒似的,肉,陸淼是一口也不吃。
買面條倒是吃了兩口,之後喝了點兒湯,就把碗推開了。
賀宏進沉下一口氣,“啧”了一聲搓搓後腦勺,“這也不愛吃?”
陸淼搖搖頭,“我不餓。
”
再不餓那也要吃東西啊!
以前一個人,現在是雙身子的人。
賀宏進看傅璟佑,不用他說什麼,傅璟佑已經端起碗夾着面遞到陸淼嘴邊,“再吃兩口。
”
陸淼皺着眉頭,怏怏不情不願的吃了兩口。
臨了傅璟佑又改口了,“剛才是一口半,那一口太小了,不算。
”
陸淼嘴一下子鼓了起來,傅璟佑緩聲胡謅:
“醫生說了,打針要吃紮實,不然打不了。
”
他說話時一臉正經,陸淼盯了他兩眼後信以為真。
便主動接過碗,挺直脊背深呼吸幾次,埋頭又吃了幾口面。
她很努力的在吃,但是就是覺得喉嚨裡像是卡了一道坎兒似的,頂着她,不讓她咽。
她吃着吃着,眼眶漲紅捂着嘴又要嘔。
傅璟佑趕緊接過碗放去一旁,坐到床邊幫着她調整姿勢,拍背順氣讓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