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銀幹巴巴笑了笑,道:
“陸知青,你這兩天是在渠道溝那片大豆地幹活吧?我聽說隊裡的傅小六這幾天也在那兒呢!”
陸淼眉心一閃而過地輕蹙,原本是要走的,聽她提起傅璟佑,就又緩下步子來。
真挺有意思的,喊住她要唠嗑,沒說兩句話又提起傅璟佑,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倒要看看,她們接下來還能說出什麼好話。
見陸淼沒走,陳淑蘭和吳寶銀的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兩人一唱一和道:
“陸知青長得真标志,要我說,别說咱們十裡八村兒了,放眼整個縣城估計都難再找出一個能趕得上你。
”
“是啊,不過咱們隊裡的傅小六同志也不錯,雖然人悶了點,木讷了點兒,成分也……不過人家至少有一把子力氣呢!又是大高個的,長得也不差。
”
陳淑蘭點頭應聲:“就是就是,咱們鄉裡人最看重的是什麼?不就是力氣大、會幹活兒嗎?”
“對對對!是這個意思……”
吳寶銀呵呵笑了兩聲,一臉為陸淼好的模樣。
“陸知青,嫂子們是瞅着你跟傅小六挺般配的,想問問你中意不中意?要是有想法,嫂子們保管給你做媒!”
兩人笑得殷勤又八卦,就想着能從陸淼嘴裡套點話出來,好攪出更大的渾水浪潮。
陸淼又不傻,明知道她們别有用意,怎麼可能會什麼都往外說?
尤其這兩人唱喝間,一下言論很有貶低傅璟佑的意思,陸淼聽着就不舒服:
“首先感謝兩位嫂子的好意。
但是一碼歸一碼,露個胳膊能想到上炕滾被窩,一起下地幹活就能扯上說親保媒,這似乎不合适吧?”
就不說姑娘家名聲之類的了。
這年頭還保守着,随便杜撰亂傳姑娘、小子間的小話,鄉裡鄉親聽了最多是議論嘲笑,要是讓一些戴x章的聽見了,那都是要拉出去yuo街的。
陸淼提點得足夠露骨,可這兩人不僅裝作聽不懂,态度還愈發猖狂起來:
“呵呵,這有啥不合适的?咱們都是女同志,這兒隻有咱們幾個,陸知青,你呀就别害羞了!你就說吧,你是不是就是相中人家傅小六了?”
給她們臉她們不要,陸淼也不憋屈忍着,當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嫂子,我沒記錯,你家裡孩子有兩個了吧?”
吳寶銀愣了一下,點點頭,“是,怎麼了?”
陸淼紅馥馥的嘴唇彎起,笑得滿臉純真:
“上回割湖邊那一片稻子,我見你跟隔壁三隊的叔伯唠得怪熱情的,今天借着機會,也想問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伯伯離婚?好嫁去三隊?”
吳寶銀臉氣得“唰”的一下紅了,急道:
“你、你說什麼呢!你别胡說!”
“我哪有胡說……”陸淼滿臉無辜,“嫂子,你讓我别害羞,你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你、你!”
吳寶銀“你”了半天,一句話說不來,人從石闆上站起來,提着搗衣服的棒槌就想上岸去扒拉陸淼。
陳淑蘭怕事情鬧大,趕忙将人拉住:
“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