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那些人生氣。
”
任冰心一臉狐疑,微微偏頭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陸淼就把前天在打谷場跟馬甜棗發生口角的事。
任冰心立馬道:“這麼說,隊裡那些話都是馬甜棗傳出來的!”
陸淼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好那麼笃定,我也隻是猜測。
”
插科打诨、閑唠嘴皮子也要分時候,農忙期間誰顧得上?
陸淼會覺得是馬甜棗,一是馬甜棗不夠成熟聰明,而且之前已經抓着她找過一次茬。
二則是因為,她在生産隊裡沒有别的發生過沖突的對象,更别說仇人什麼的,前後想想,也就馬甜棗最有可能了。
任冰心皺着眉毛沒說什麼,但看表情,陸淼知道她心裡一定認定傳出那些話的罪魁禍首,就是馬甜棗。
陸淼無奈拍拍任冰心,“哪能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要真有問題,就算隊裡沒人跳出來指責,那先前婦女主任也不能誇我不是?”
“再說了,我今天還是天擦黑才回來的呢!比隊裡大部分社員回來都要晚,按照她們那說法,那還不得給我安排一個表彰大會?”
任冰心聞聲上下掃視陸淼,以她對陸淼的了解,外出幹活一整天,直到這個點兒才回來,倒真是個稀缺事兒。
任冰心眼裡有打量,更有衡量,陸淼生怕她真點頭認同“表彰大會”的事,趕忙轉口說:
“行了,這些捕風捉影的話不用理會。
馬上就是農忙,要因為這個牽扯出更多的人,到時候耽誤了農忙,隊長反而對咱們有實質上的成見,那豈不是更加得不償失?”
“啧……”任冰心蹙眉點頭,“這個倒是真的。
”
“行了,翻篇了……桌子上的蓮子皮幫我收一下,我先去打水洗澡了。
”
“啊?”任冰心茫然起身,“現在就洗澡?一會兒吃完飯不還得出汗?”
陸淼已經進了房間,清脆聲音隔着舊門闆傳進堂屋,朦朦胧胧地:“下午吃了不少蓮子,這會兒撐着呢……晚飯不吃了。
”
“那好吧。
”
任冰心撓撓額頭,轉身清理桌子上陸淼随意堆疊的蓮子皮。
女知青另一邊房間,陳妙妙收拾床鋪就跟拆家似的,噼裡啪啦摔摔打打,臨了收拾妥當,堂屋裡說話的那兩人正好散去。
雖然知道現在跟陸淼已經撕破臉,可是别人都分到了蓮蓬,就連之前陸淼一直讨厭的楊小婧都有份,唯獨沒有她的,陳妙妙怎麼能不氣?!
坐在床邊憤然瞪眼生了會兒悶氣,陳妙妙倏地起身,拉開房門往外走。
堂屋裡撞上桌邊剝蓮蓬吃的任冰心,陳妙妙隻覺得眼睛好像被釘子紮過了似得,說不出的難受。
她斜睨任冰心一眼,故作不稀罕的冷哼出聲,又在任冰心擡眼看過來時,垮着一張臉快速出了知青點。
屋裡任冰心一臉莫名其妙,感覺嘴裡的蓮子都不甜了,登時有些生氣的連家鄉口語都蹦出來了:
“哼麼斯哼?有麼斯好哼滴?真是信撩你滴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