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那我以後再也不梳這個發型了。
陸淼,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陳妙妙唯唯諾諾好不可憐,門外有人看不下去了。
“陸知青,不就一個發型嗎?”
徐堯走到女知青堂屋門口,為陳妙妙打抱不平:
“你和陳知青都是長頭發,也從來也沒聽誰規定過有哪個辮子隻能你紮不能我紮的道理,陸知青,你别獨斷專行太欺負人了!”
“徐知青……”
“哎!徐堯!”
門外梁紹伸出爾康手,剛想拉回徐堯,餘光看見于浩也要往門口走,他連忙拽住于浩:“你又幹什麼去?”
“許他給陳知青說話,就不許我給陸知青說話了?”
一個人叫嚣還覺得不夠,于浩轉向謝斐:“你聾了還是瞎了?說什麼不讓我欺負陸知青,那你沒看見陸知青這會兒被人欺負了嗎?”
謝斐細長劍眉下壓,眸光深深望着堂屋裡的陸淼,沒有下一步動作。
于浩一看他那張死人臉,氣得直翻白眼,蹬腿兒還要往堂屋裡沖。
梁紹怕他惹事,一不做二不休,幹脆直接扛起于浩往男知青那邊屋去,“人家女同志就是拌拌嘴,能有多大事?你可别上去攪和了,省得陸知青回頭再生你的氣。
”
于浩覺得這話有點道理,推阻的力氣漸漸小了下來,“我知道了,行了你快把我放下來!”
……
門外動靜暫且不論,屋裡陳妙妙晶瑩剔透的淚珠從臉龐滑落,一雙霧蒙蒙的眼睛感激地望着徐堯。
徐堯心裡生出憐惜之感,安慰道:
“陳知青,你别害怕,大家都是明白人,不會縱容别人欺負你的。
”
話鋒一轉,與陸淼對峙時,徐堯也不再客氣了:
“陸知青,這裡不是你家,你别獨斷專行太欺負人了!”
“你怎麼說話的?!”
任冰心坐不住了,這一天下來,雖然大家一起出門一起回來,但在鎮裡男女知青各轉各的,并沒有在一起。
考慮到徐堯說這些話時對白天的情況并不了解,任冰心還想解釋兩句,罵醒徐堯,隻可惜陸淼将她攔下,這次婉拒她出面做嘴替。
任冰心跺跺腳,不解地望着陸淼,“淼淼!”
陸淼嫣然一笑,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任冰心眉頭憤憤皺起,到底還是選擇了聽從,按捺住脾氣坐在一旁靜觀其變。
陸淼轉過臉,上下掃視徐堯,“說完了嗎你?”
陳妙妙手段低劣,挑選的護花使者也不怎麼樣,一眼看去,上下橫豎哪裡都普通得很。
不過想想也是,就憑陳妙妙的腦子,給她個背景高點、城府深點的,她還真的未必能搞得定。
“……”
徐堯喉結上下滑動一下,忽然詞窮。
陸淼生得貌美,不似陳妙妙那種小鳥依人,她美得張揚,美得尖銳。
平時開心時眼眸晶亮,純情得像兔,可一旦受到冒犯,她渾身氣息冰冷銳利,氣場強大得如有蛇蠍環繞,會讓人莫名戰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