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婧冷冷看着陳妙妙。
陳妙妙委屈巴巴的,一直強調沒有,動靜吸引了回來拿農具的男知青的注意力,有跟楊小婧一批下鄉的老知青打抱不平道:
“楊小婧,雖然剛才是陳知青提起的話茬,可她又沒逼着你開口,你自己要順着往下說的,現在你把陸知青惹生氣了,怎麼還遷怒起陳知青了?”
楊小婧生氣道:“誰遷怒她了!誰欺負她了!”
那男知青指着陳妙妙:“你怎麼沒欺負陳知青?你都把人欺負哭了!”
楊小婧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陳妙妙紅着眼眶,抽抽搭搭可不是哭了嗎?
“你哭什麼?”楊小婧愕然睜大眼睛,嗓音尖銳起來:“我說你什麼了?你為什麼要哭!”
“沒、沒有。
”
陳妙妙緩步後退,連連搖頭。
蹭了一下眼角莫須有的眼淚,陳妙妙沖那男知青露出勉強笑顔:
“徐知青,謝謝你的好意,但是你誤會了,我跟楊知青關系很好的。
”
她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加上這樣一套說辭,說了不如不說,那男知青更加義憤填膺地指責起楊小婧:
“楊小婧,你别太過分了!”
楊小婧簡直要被氣死了,崩潰咆哮,“徐堯,你有病吧!!”
陳妙妙在陸淼面前沒能占據上風,但是陰差陽錯的,在楊小婧的助攻下,她在男知青們心裡初步立下了小白花的人設。
雖然在女知青這邊依舊說不上話,可在男知青那邊,會示弱又“體貼溫柔”的陳妙妙,成功占據一席之地。
對陳妙妙來說,也算是這陣子碰壁以來,唯一一步走得還算順當的棋。
不過這些都跟陸淼沒關系,她自己的事都得忙活一陣子才能整清楚,哪還有閑心管别人?
草草擦了幾遍澡,陸淼跟任冰心一起去池塘那邊洗衣服,洗完衣服回來又是半身的汗,她忍無可忍,再次打水擦了一遍才算甘心。
藤箱裡一共有兩包桃酥,斷斷續續的昨天才把第一包吃完。
另一包桃酥,第二天晨起陸淼沒找到适合分裝的袋子,幹脆把一整包都帶上了。
收拾妥當,陸淼戴好帽子,在堂屋門後拿上鋤頭往外走。
她前腳出門,陳妙妙後腳就拉開房門,淺淺收拾一些緊随她身後出了知青點。
陸淼在池塘對角和傅璟佑碰頭時,陳妙妙就站在池塘這邊的樹影底下,冷冷地看着。
看着陸淼和傅璟佑如好久不見的老友一般,有說有笑地拐上小路,陳妙妙握緊了拳頭,表情倏忽陰翳,直到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陳知青”,她才回過神,迅速調整好表情轉過身。
“徐知青。
”
見是之前幫她說話的徐知青徐堯,陳妙妙立馬軟下聲音:“徐知青,你也下地嗎?”
徐堯生得濃眉大眼,模樣周正,除了因為勞作人曬得有些黑瘦以外,在男知青裡他外貌和條件勉強都能排得上号。
而且因為是老知青,他在生産隊裡也有一些人際關系。
陳妙妙倒也不反感跟他相處。
“是啊,早上出去多幹一會兒,中午就能少挨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