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眼淚掉下來,抿着嘴眼睛使勁向上看。
那倔強又帶着委屈巴巴的模樣,讓徐宴辭心髒某個地方輕輕砰了一下,他自己忽略了。
面對突然消沉的章徊,徐宴辭還有點不适應。
這次輪到徐宴辭不自在了,他拉開椅子坐下,語氣閑散:“不仔細看,也不算太明顯。
”
“别亡羊補牢了。
”章徊聲音悶悶的,她還是偏頭不看他。
徐宴辭低笑了聲,他确實說不來謊話,索性轉了話題:“所以你這是被學生家長報複了?”
“不是,被前男友報複的。
”章徊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丢臉了,索性丢到家吧。
她把事大緻說了一遍,最後總結:“可能壞了他入贅豪門機會,然後就被當街打了。
”
章徊說完,突然想起,徐宴辭他爸也是鳳凰男入贅豪門的!她想拍死自己,果然被打傻了,嘴比腦子還快!
她小心觑了眼徐宴辭,見他表情沒什麼變化,才放下心來。
徐宴辭聽完隻似有若無點了點頭,偏頭悠悠道:“你這看人眼光也挺差勁,報警沒?”
章徊點了點頭,語氣有點無精打采:“報了,但估計沒什麼用。
”
她把虞晴和她說得那結果,轉述給了徐宴辭。
徐宴辭聽完眉眼輕挑,歪頭看她:“既然沒用,你還在這等什麼呢?”
“檢查單子,我要做傷情鑒定。
”她就不信這個世道沒有王法了。
一次不成功,她就告兩次!
徐宴辭嗤笑了聲:“醫院不會給你出這種鑒定的,讓派出所那邊給你開傷情鑒定委托書,去專業機構鑒定。
”後面這句話說的比較嚴肅。
章徊:……
她打電話了,但是派出所那邊的意思,鄭毅不承認打人,隻說自己見到故人想打招呼,太激動不故意碰到的。
因為當時事發突然,虞晴也沒有來得及錄視頻,自己什麼證據都沒有!
派出所那邊的意思,是讓她們自己私下調節算了。
鄭毅給她出個醫藥費,這事就翻篇了。
憑什麼!章徊越想越憋屈。
這些話章徊雖然沒說出來,可徐宴辭也懂,有些工作人員嫌麻煩,遇上個好拿捏的,就當皮球來回踢。
他沒說别的,隻問了章徊是哪個派出所。
随後出去了一趟,章徊能聽見他在外面打電話。
再回來時,問題解決了:“明天你去那派出所一趟,他們會給你出鑒定委托書,把材料準備好,去他們指定的機構去提交申請書還有診斷證明。
”
至于後續,就看章徊想怎麼處理了:“你是想關他三年還是索賠一筆錢?”
章徊沒想到事情解決的這麼順利,還沒等對他說謝謝呢,徐宴辭第二個問題就砸過來了。
章徊是個俗人,她既想關他三年,又想索賠錢,但是能嗎,連證據都沒有,怎麼告他故意傷害?
徐宴辭被章徊的真實逗笑了:“使使勁兒,應該也行吧。
”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普通人辦不到的事,有身份确實能辦到。
章徊向徐宴辭鄭重道謝。
“不用客氣,從你補課費裡扣了。
”
章徊嘿嘿一笑,根本不當回事,本來她也沒想收錢。
“可以走了?”
章徊默默跟着徐宴辭下了樓,誰知道剛到一樓大廳,又碰上了反回來的虞晴。
她給章徊送充電器和水來了,在一樓看到了章徊跟在一個西裝革履大帥哥身後。
虞晴這八卦的細胞蹭蹭往上湧,她在章徊和帥哥身上來回打量,對章徊挑眉:“這位是?”
章徊也沒想到虞會殺個回馬槍,給虞晴使眼色,對嘴型:“我侄子。
”
她說這話時候,沒敢看徐宴席表情。
虞晴沒聽清她說什麼,還讓章徊大點聲:“大大方方介紹下呗。
”轉頭又問徐宴辭:“帥哥你好,我叫虞晴,章徊閨蜜,以前沒見過你呢?”
徐宴辭點了下頭,語氣不鹹不淡說:“可能我們關系不便見人。
”
這話說的,别說虞晴眼睛放光了,章徊都聽愣了,什麼叫關系不便見人?!
你會說話嗎?這不是故意誤導人嗎!
虞晴碰了下章徊胳膊,咬牙道:“和姐妹藏的挺嚴啊。
”
章徊是真真有苦難言,她腹語和虞晴說:“侄子侄子,這是我那大侄兒!”
虞晴:……
徐宴辭似笑非笑盯着章徊:“走吧,你大侄兒送你回家。
”
章徊總覺得他在譏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