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開始盈利了。
誰都知道新能源是朝陽行業。
鐘家老大坐不住了,馬上回來摘了桃子。
鐘祁痛痛快快讓賢。
因為這些都在徐晏辭和鐘祁預判中,當初做汽車闆塊不過是用來轉移鐘家資金的。
現在團隊,技術專利,資金都在鐘祁手裡。
新公司已經成立了,徐晏辭占了25%的股份。
而鐘家那邊隻剩個空殼子,為了徹底絕了那邊的路。
徐晏辭給鐘祁出了一個馊主意,讓他引進醫療,鐘家老頭子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徐晏辭預估,鐘家想接手成東醫療,至少要拿出二十三億。
鐘家不可能動主營産業,這個資金隻能從汽車闆塊出。
現在一切都按着兩人的想法來的,鐘祁反而有點郁郁寡歡,總覺得自己坑親爹有點不是人。
徐晏辭煩他當婊子還立牌坊這一出,起身走了。
“欸欸,你這人真沒勁,你還不允許我感慨兩句啊。
”鐘祁在後面追上來
晚上是鐘祁司機送兩人回家。
在車上鐘祁嘴也沒閑着:“前兩天老頭子給我介紹一姑娘,你猜誰?”
“誰?”徐晏辭靠在後座低頭看手機,回的有點漫不經心。
“邢曉韻!你說這圈子多小,兜兜轉轉你那前未婚妻要成我的了,你說這婚我同不同意?”這話要是别人說那是挑釁欠揍,但是鐘祁知道徐晏辭對邢曉韻沒想法。
“結呗。
”徐晏辭看着手機裡章徊的回複,有點想笑。
章徊想了半天就回了他一句,能換地址嗎?原因是她離得有點遠。
“沒事,接你。
”徐晏辭當然知道章徊心疼的是錢,但他就喜歡“強人所難”。
章徊看着徐晏辭回複的四個大字,心徹底死了,她呈大字狀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默默算了算自己的銀行卡資金,咬咬牙認了。
這一晚上章徊的覺都沒睡踏實,做的夢亂七八糟,早上起來她自己都不知道具體夢到了什麼。
到辦公室,同事調侃她昨晚當夜貓子去了?黑眼圈有點重。
章徊對着桌子上的小鏡子開始給自己補遮瑕。
抹了兩遍才勉強遮住。
章徊剛把遮瑕膏放包裡,對面同事就叫了一聲。
“我去,現在這女明星是真厲害,談戀愛都不背着粉絲了。
”
有人問怎麼了。
同事把手機給對方看某博爆了,直接點名女星和富二代交往,有視頻有照片的。
章徊心裡咯噔下,不會是樊佳邁吧。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下一秒同事就點名了樊佳邁。
章徊低頭假裝去看教案,眼睛一個字沒看進去,耳朵倒是聽了同事不少八卦。
“這真的假的?”
“都有視頻應該假不了,我比較好奇這二代是哪位啊,給女生的照片都是放大的,怎麼男的模糊處理啊。
”
“怕呗,這狗仔以前都是先放預告,等着藝人那邊打錢封口,這次怎麼直接放大招了?”
“偶爾也得放兩個真炮呗,這視頻照片怎麼看着像近距離偷拍呢?”
“狗仔不是說了嗎,這料就是樊佳邁身邊工作人員爆的。
”
“太缺德了吧。
”
章徊心髒怦怦砰跳,她越想這事越不對,可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她偷偷給樊佳邁發了微信,問她沒事吧?
直到下班,樊佳邁都沒回複她信息,當然也沒回複關于網上的爆料。
聽說媒體給經紀公司打電話,那邊隻說藝人私事她們不清楚,關于所謂的爆料者她們也正在調查。
章徊深呼吸兩口氣,盡量不去想這事,回到公寓靜下心後開始翻譯。
剛翻譯到第二頁,徐晏辭微信發過來了,讓她發定位。
章徊把公寓定位發給他。
“等十分鐘。
”
章徊:……
這麼快的嗎?
十一月的北京,已經開始冷了。
章徊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短款羽絨服,下身一件白色拖地褲,戴了一個毛線帽子,脖子上圍了圍脖,給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才下樓。
章徊在穿衣服上,她沒有什麼審美,怎麼舒服怎麼來。
幸好個子高,所有的衣服上身都不顯得難看,反倒有一種松弛感。
徐晏辭到的時候,章徊已經在樓下吹了五分鐘的冷風了。
上車時邊給雙手哈氣,邊和徐晏辭客套:“又麻煩你跑了一趟,怪不好意思的。
”
其實經過昨晚那一句大侄子,章徊此刻面對徐晏辭有點尴尬,不好意思直視他,隻能強行找話題。
徐晏辭在調頭,睨了她一眼,揚唇懶懶道:“接長輩應該的。
”
就這麼一句,又把章徊拉回了社死現場,她偷偷将額頭貼在車窗上,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晏辭看她那樣,便沒繼續再逗她。
恢複正常後,章徊偷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今天穿得挺休閑的,顯得還怪年輕的。
以前幾次見面,徐晏辭總是西裝革履,導緻章徊總以為他比自己大好多似的。
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才二十九而已。
栗子頭硬朗的五官,配上一米八幾的身高,這配置真高。
徐晏辭車裡開着暖氣,章徊把圍脖拿下來裝包裡了,她發現徐晏辭車裡從不放音樂,也沒有個廣播之類的。
就這麼靜靜坐着,章徊還挺尴尬。
就在她以為要一路安靜到餐廳時,徐晏辭淡淡開口了,問章徊從香港回來後有找心理醫生嗎?
章徊老實地點頭:“找了。
”
等紅燈時,徐晏辭偏頭問她:“沒用嗎?”
章徊驚訝:“你怎麼知道?”
徐晏辭指了下她眼睛:“萎靡不振。
”
章徊聽他這麼說,下意識直起了腰,讓自己顯得精神一點,腹诽,這大晚上能看清什麼啊。
但轉頭卻對着徐宴辭苦笑:“是吧,我也覺得那錢白花了,唉,一個剛上班的窮學生哪有那麼多錢浪費在這上啊。
”
這哭窮是指望徐宴辭一會兒下手輕點,别點太貴的。
然而她還是太年輕了,指望徐宴辭“有人性”那是做夢。
徐晏辭眉頭微挑,沒說話,等下一個紅燈時,他擡手開了内飾燈。
靠在椅背上歪頭,輕描淡寫道:“這客還請嗎?”
這話問得直白又粗暴。
暗黃的燈光下,章徊顯得有些無所遁形,她眼神躲避着徐晏辭,忙道:“請請。
”
徐宴辭悶笑了聲,轉頭不鹹不淡道:“帶錢了?”
“當然!”章徊回答得肯定,偏頭對上徐宴辭的那雙似笑非笑眼睛,心跳突然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