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靜也說道:“所以村子裡面很多時候會出現許多矛盾的地方,便是因為這種規矩是柳五自己創造出來,所以并不全。
”
陸塵點了點頭:“确實,若是在他的控制之下,一切的矛盾也會被認為正常。
”
随即,陸塵又道:“修靜,陸字玉佩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還會弄丢呢?”
“我也不知道為何丢失的,隻是有一天一覺醒來,陸字玉佩便不見了蹤影。
”
陸修靜說着露出了微笑道:“現在好了,陸字玉佩已經回歸了,這一下,柳五就不能再繼續蒙蔽我等的意識了。
”
陸塵此時卻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現如今我等人在屋檐下,就需要小心行事。
”
他将目光轉向了白翁:“白翁,不知道您在這裡有沒有遇到過一名和尚?”
“和尚?”
白翁看起來十分疑惑道:“和尚是什麼?”
“白爺爺沒有出去過,所以不知道佛門的僧人。
”
陸修靜在一旁解釋,随後又對白翁道:“白爺爺,和尚便是釋教僧人,是秦之後的漢時,從西方外來傳入中原的教派……嗯,在先秦之前,類似于百家這種的學說門派,也便是與修塵兄長的道門一個道理。
”
“原來如此。
”
白翁搖了搖頭:“未曾見過什麼僧人。
”
陸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今日先這樣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柳五恐怕已經巡夜回來了。
”
陸塵對着二人輕聲說道。
随後朝着後方看了一眼,他聽到了門外有一個隐約的腳步聲站在門口不動彈了。
陸修靜與白翁也一同将目光看向了緊閉的大門。
“咯吱。
”
大門被微微推動了一下,露出了一條縫隙。
下一刻,一隻眼睛出現在了門縫處,正死死的盯着三人看着。
詭異的氣氛在蔓延。
良久的沉默之後,陸塵忽然笑道:“柳伯,是你嗎?”
“是我啊……你們……怎麼還不睡?”
門外傳來了柳五的聲音,不過現在他的聲音卻顯得十分沙啞,好似聲帶都爛掉的那種。
“這就睡了。
”
陸塵微笑着說道:“辛苦了啊,柳伯,您也早點去睡吧。
”
“哦,早點睡好,早點睡,早點起,不耽誤明天種豆子。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說着要早點去睡,可門外的那隻眼睛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陸塵看了一眼前方,陸修靜臉色有些難看,而白翁更是被吓得面無血色。
“我先進屋睡了,白翁,小六,伱們也早點睡。
”陸塵這樣說着。
随後便進了屋子。
看到三人進了屋後,門外的眼睛這才悄悄消失。
陸塵關上了偏方的門,坐在了桌上,拿出陸字玉佩看了一眼後,微微笑了笑,又收了起來。
“演技有些,可都不是專業的演員……種豆子,有意思,是你嗎……。
”
……
另一邊的主房内。
陸修靜攙扶着白翁進了屋子。
一關門,陸修靜便松開了白翁的胳膊。
“白,他發現了嗎?”
“不知道,不過,咱們演的這麼真,他應該……沒有發現吧?”
“唉,不知道小六這混小子如何瞞過的我,将玉佩重新拿到的,在我眼皮子底下裝的這麼像,要不是他偷偷聯系柳五,沒有來得及去找那和尚,還真的有可能會被他成功了。
”
“呵呵,喚醒柳五,找到瘋子又有什麼用處?能困他們一次,那就能困他們百次,進來的這個也不是什麼太強的,有些道行在身上,可卻不是長生道君,還翻不了天的。
”
“希望如此吧,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想辦法将玉佩重新收回來,然後……讓他們都留在這裡吧,外界太危險,還是這裡安全,也避免消息外洩,被那厮重新找到這裡。
小六的資質确實不錯,可還是比不過這個新來的,要是讓他傳承的話……”
“呵呵,現在就你自己了,你願意讓誰傳承就讓誰傳承,我也管不了了不是嗎?”
房間内的談話到此戛然而止。
良久之後,白翁一聲歎息,在房間内久久不曾消散。
“唉……老爺啊,您若九天有靈,可否給白說一說,白,做的對嗎?”
“小白,做的對,守護老爺的家鄉,何錯之有?”
“對啊,我做的對!”
……
翌日。
天還未曾亮,陸塵便已經起床來到了院子内,身子一躍,便攀着枯萎的杏樹往上爬。
不多時,便來到了頂端。
伴随着天空中開始出現亮光,陸塵也開始修行。
“可以修行。
”
陸塵張開雙眸,雖然這裡隻有光,而沒有真正的大日升起,可陸塵還是可以修行。
而上清派,靈寶派的秘境,可都是不能修行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正房的房間門戶忽然被打開。
陸塵低頭看去,笑呵呵的打了一聲招呼:“修……小六,早啊。
”
陸修靜也看到了陸塵,不由得臉色大變:“快下來!”
陸塵神色愣了一下,但還是從樹上快速下來。
“你為何上樹!?”陸修靜的臉色難看,質問道。
陸塵不明所以:“我覺着樹高,所以上樹看看周圍的環境。
這樹上不得嗎?”
陸修靜神色變化了一下後,才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這樹,還真的上不得。
白爺爺說,這樹是建造了秘境的先輩親手所種下,對于整個秦村都有着重要含義,若是被村子裡面的人看到了,恐怕會有其他事端。
”
陸塵點了點頭:“那我知道了,日後絕對不會再上樹了。
”
陸修靜點點頭:“你知道就好。
在這秘境裡面,桃樹是禁忌區域,不能擅闖,而杏樹則是有着重要含義,也不能不敬。
”
陸修靜給陸塵講了一下秦村的一些需要遵守的秩序。
其實也沒有多少禁忌。
總的來說,除了桃樹,杏樹這種外,便是不能擅自進入其他人的家中,别人不邀請,便不能進。
其他的禁忌倒是少的多。
當然了,最後陸修靜還說具體的要根據柳五的意識來看。
他不讓做的,便都不能做。
到了最後,陸修靜忽然問道:“對了,兄長,玉佩你還有用嗎?”
“還有些用處,我正在研究為何陸字玉佩在手就不會被改變自身意識思維的原因。
”
陸塵說道:“怎麼,你有用嗎?”
陸修靜神色不變道:“我和白翁每天都要和柳五交流,我害怕會被他重新遮蔽意識了,所以想着備用。
”
陸塵聞言道:“這好辦。
”
說着,陸塵拿出來了兩張符紙遞給陸修靜:“這是我以前畫的驅邪符紙,柳五既然是鬼,正好試試現在管不管用,你先拿着,若是沒有用處,晚上我再用玉佩将你意識喚回。
”
陸修靜接過符紙,臉色有了些變化,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也行。
”
随後轉身離去。
陸塵看着陸修靜的背影,神色如常。
白翁此時也站在了正堂門口,兩手拄着拐杖盯着陸塵的背影。
雖然沒有太陽,可是陽光卻普照大地。
在其他人都開始下地農作的時候,陸塵也開始在秦人村内轉了轉。
順着昨日來的路,陸塵出村,到了村頭棚戶的時候,裡面的啞巴瘋子大漢又重新沖了過來,盯着陸塵目不轉睛的看着,神色間滿是兇惡表情。
陸塵無動于衷,又走了兩步,來到了一處池水處。
這裡也有着一座橋,不過橋體隻剩下來了半截,其他的一半已經斷開了。
“這是很久之前的一條橋。
”
柳五的身影從一旁走來,面色與常人一般,絲毫沒有昨晚上的鬼聲鬼氣。
“柳伯。
”陸塵打了聲招呼。
柳五來到了陸塵的身邊,看着斷橋道:“以前這池子啊,是和外面的那條溪水連在一起的,可是忽然有一天,池子裡面的水大範圍的消失了,也就和外面的那條水溪斷開了聯系。
”
“這橋是怎麼斷的。
”陸塵道。
柳五搖了搖頭:“不知道。
”
他的神色帶着些困惑:“隻不過我記着,這橋一直都是這樣的。
”
說着,他迷茫的神色一轉,擺手道:“這橋沒什麼用了,走了,打魚去了,打完魚還要去種豆子呢。
”
陸塵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柳伯。
”
“怎麼了?”柳五看向他。
陸塵道:“昨天柳伯你說那個啞巴瘋子很可憐,我今天想去看看他,可是我自己去,怕出現誤會,所以準備找個相熟的人一起。
”
“我昨天說過嗎?”
柳五聞言有些遲疑,但随即笑道:“不過你也是好心,那就走吧。
”
随即,兩人前往了棚戶處。
随着兩人的到來,啞巴瘋子再次開啟了瘋癫兇惡的表情。
“唉,可憐啊。
”
柳五看着啞巴瘋子,感歎道。
“有什麼可憐的呢?”
陸塵忽然笑了起來:“當了一輩子的大師,或許早就将一切看空了吧,隻不過最後的一時貪念,害了他自己罷了。
”
“什麼?”柳五一愣。
陸塵卻笑眯眯的拿出了玉佩,在柳五的腦門上按了一下。
瞬間,柳五遍呆住在了當場。
陸塵看着啞巴瘋子,後者的兇惡神情,也在這個時候收斂了起來,看着陸塵,神色繼而變得複雜。
陸塵卻笑道:“不要用這個表情看着貧道,這個騙局很容易看破的,柳五?五柳才對吧?這麼明顯的名字貧道看不出來的話,也不會看出大師您的意思了,再說了,柴桑縣裡哪裡有什麼西廬村?隻有陶淵明所住的地方被稱之為西廬罷了。
”
說着,陸塵又用玉佩點在了啞巴瘋子的眉心間。
“你……你又怎麼知道貧僧的身份的。
”
随着陸塵的一點,啞巴瘋子也終于不啞巴了,開口說道。
“還真的是一把好鑰匙。
”
陸塵将陸字玉佩收了起來,這才回答啞巴瘋子的話:“沒看出來,隻是覺着,陸修靜活着,陶潛也活着,那估計慧遠大師也可能或者。
而慧遠大師乃是神僧,再怎麼落魄,但肯定也有異樣的地方,整個秦人村,最異樣的人,一個是打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