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那個小丫頭又過來了。
”
人臉松對着陸塵道:“這半個月,這個小丫頭隔三差五的就會敲門,問您在不在。
”
陸塵點點頭,示意人臉松去将門打開。
人臉松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大門前,将門給打開。
外面果然是周招娣。
可是此時小丫頭的臉上卻是滿臉焦急的模樣:“陸爺爺,大叔在不在,我爹……我爹快不行了。
”
陸塵的身影從一旁走來,卻是他也發現了不對勁,閃身到了門後,直接走了過來。
“小招娣,你爹怎麼了?”
周招娣抽泣着道:“不知道,從前天回來之後,我爹就一直睡覺,我娘以為爹在外面喝酒醉了,昨天也沒醒過來,就在剛剛我爹醒了,可是卻吐了……吐了黑血,大夫剛才來了,讓我娘給我爹準備後事了。
大叔您快去看看吧……”
陸塵皺眉:“先别哭,待貧道先過去看上一看。
”
說着話,陸塵已經邁步走進了周家。
小丫頭立馬跟了上去。
陸塵目标很明确,直接來到了周大平所在的房間。
此時的房間内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人群中央,周大嫂的哭聲還傳了出來。
陸塵站在後面沒有進去,可是看着周大平的臉色,此時确實不好看。
臉色發青,眼圈周圍還是黑色,嘴角還帶着血迹,雙眼皮微微顫抖,好似要睜不開的樣子。
“唉,毒已經攻心,老朽是沒辦法了,早日準備後事吧。
”
床邊,一名赤腳醫打扮的老者收拾好了藥箱後,站起身,也沒有問要診金,微微搖頭,轉身就走。
周大嫂已經沒有心思去挽留了,趴在周大平身上悶聲痛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群也都紛紛安慰周大嫂,也有兩三名中年人上前與迷迷糊糊的周大平交流,詢問其還有什麼遺言要留下。
“還好,還不是無藥可救。
”
陸塵看着現在的周大平,神念一掃便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妖毒入體!
不過,好在他比喬言的狀況要好的多。
妖毒隻是在血液中,還沒有進入肺腑以及骨骼經脈之内。
這種狀态之下,凡人醫師或許會束手無策,可是對于此時的陸塵而言,卻是很好解決的。
不過,陸塵卻并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叫着周招娣出來,寫下了一份藥單之後,交給了人臉松,讓他去準備好。
沒有多長時間,人臉松便提着幾個小包裹回來了。
陸塵讓周招娣等上一會,便進了屋内,随後便将丹爐變大,直接開始起火燒爐,開始煉制丹藥。
沒有多長時間,被陸塵扔進丹爐内的藥材便融化,相互融合了起來,随即在陸塵凝丹訣的控制下,變成了一顆顆的小丹藥。
收了丹藥,陸塵查看了一下後,便知曉成功了。
這種最簡單不過的解毒丹,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壓力。
收起丹藥,陸塵來到門外,交給了周招娣:“回去之後,給你爹吞一顆,明天,後天也吞服一顆,随後幾日,兩天一顆,如此一旬時間便可。
”
周招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此時她已經方寸大亂了。
對于陸塵的話也沒有太過深究,隻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拿着丹藥便跑回了自己家。
這一次陸塵沒有過去,而是讓人臉松守好門,誰來自己也不見後,便繼續開始閉關。
這一閉關,又是七八天。
隻是,與上一次一般,陸塵還是一無所獲。
沒有找到‘火’到底是什麼。
嗯,也不能說一無所獲,陸塵的修為倒是有了大大的長進了。
因為長時間閉關,運用陰神神念的緣故,陰神的凝實度也有了一度程度上的提升。
到了晚上放出陰神出來,足有十幾丈高了。
當然了,用陰神作戰,不是内丹道的手段。
倒是在《大丹秘訣》的進展上卻是遲遲沒有收獲,陸塵也便不繼續了。
他覺着這應該是因為這和自己偏離了定、忘、止中的‘忘’字訣有關系。
忘,乃自然而然之意。
自然而覺神,才是正理。
他這兩次閉關下來,非但沒有做到這一點,反而是太過于全神貫注了。
這讓陸塵心中有種隐約的感觸,隻是這個感觸還隔着一層薄紗,讓他無法觸及真相。
此時的天氣已經轉涼了。
浔陽城内外的樹葉都已經發黃,開始落下,這是深秋的征兆了。
陸塵對人臉松又問了一下現在浔陽城内的情況。
浔陽城内的妖怪的進入數量也越來越多了。
現在别說是官府了,哪怕是平民百姓都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城内的死亡人口與失蹤人數也開始變多,人們開始變得風聲鶴唳。
許多人都想要逃離浔陽城。
隻是,現在的浔陽城内貌似更加的危險,一些人在頭一天結伴出城後,第二天就會屁滾尿流的跑回來。
都說在城外遇到了妖怪。
很顯然,沒有了濃郁人氣的守護,城外的環境比城内更加的惡劣。
在城内,敢動手的估摸着都是成了氣候的妖物。
可在城外,恐怕是個妖物都敢對人下手的!
東林寺的水陸法會也确定了時間,将要在下個月召開。
王靈期等人在被重創後,便沒有了動靜了,可是尋常的官兵的巡查卻是加大了許多。
可哪怕是如此,經常還是有人失蹤,或者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就給殺死了。
什麼缺心少腦的,還有的是沒有人皮的。
局勢好似在短短幾天内,便急轉直下,好似有着不知道多少的稀奇古怪的東西趁此階段溜進了浔陽城。
“周大平的毒好了之後,一直想要拜訪老爺您,今天上午的時候還來了一趟。
”
人臉松又說了一下對面的鄰居的情況。
周大平自從毒好了之後,就被太守府招攬了,現在是城内的衙役。
這很正常,周大平身上的毒,是妖毒,很明顯是與某些妖物戰鬥過。
這對于當前的太守府而言,可是人才。
陸塵聽着消息,便道:“天師觀與龍泉寺沒有動靜嗎?”
人臉松搖頭:“龍泉寺内并沒有要處理妖物的意思,天師觀劉并這幾日倒是與荊州治頭大祭酒聯系過幾次,不過對方也沒有要過來幫忙除妖的想法,好似對此事頗為忌憚。
”
陸塵沒有多少意外,東林寺明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廬山中可能存在的洞天之上了。
召開水陸法會是第一重要的。
隻是一個龍泉寺,還比不上王靈期一夥人。
他們動手的概率極小。
倒是水陸法會前後,可能會為了造勢顯聖一波。
可,這也隻是有可能而已。
至于現在的天師道,從根子上已經爛掉了,早就不是張陵那個時代伐山破廟,斬妖除魔的天師道了。
天師道中,縱情享樂的人很多,可是真正有能耐的卻沒有幾個。
陸塵暗自歎了一口氣:“普通百姓死幾個人,估計他們是看不上眼的,隻要對自己的地位與利益沒有糾葛,他們出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于,董奉傳承以及洞天不出,可能浔陽城都死光了,也不會出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