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袅師兄連連點頭:“大甯說的沒錯,就是這般,還是與往常一樣便可。
”
廣義師兄看了他一眼,不過卻并沒有開口反駁。
陸塵在一旁聽着好奇,隻是他自問應該隻是身為當事人被邀請過來罷了,自覺沒有發言的權利。
不過,聽着衆位師兄讨論,陸塵卻也摸清楚了一些事情脈絡來。
這怕是仙府内的兩個派系之間的對立了。
廣義師兄修的是浩然氣,與南瞻部洲的儒家多有牽扯,傾向于在仙府之内為一衆師兄弟們多立規矩,就像是其他的修行門派一樣。
斜月三星洞内,看似是有規矩,但其實對于一衆師兄弟們的約束卻并不大,大家每日修行都是靠的自覺。
離開山門什麼的,也都無需給誰人報備,做什麼事情也都是腦袋一熱,便去做了,不用和誰去商量——正如此次慧之師兄去往夜明城。
廣義師兄明顯是對這種狀态不怎麼喜歡,廣義師兄是修浩然氣的,與儒學相關,儒家重禮,規矩自然也重,故而想要借着這一次的機會給仙府内的師兄弟們也立一些規矩。
但顯然,他是獨木難支,廣明師兄修佛門持戒,可能對他的立規矩的事情有着幾分偏向,可是卻不怎麼明顯,處于有最好,沒有也無所謂的态度。
至于其他的師兄弟們就更加不用說了,一緻的隐晦表明不贊同。
大袅師兄更是将以前廣道師兄的話搬出來了。
壓的廣義師兄絲毫沒話說。
陸塵與真若二人坐在一旁充當透明人,一句意見也不能表露。
活像兩個觀衆。
‘雖然仙府内各位師兄們平常表現都是友好的,可是修行的體系不同,理念不一,矛盾其實早就已經埋下了,這一次隻是表現出來了一二而已。
’
陸塵心中暗道。
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如何沒有矛盾呢?
再加上祖師教導給每個人的修行法門都不相同,平日裡面論道都不在一個圈子裡面,相互理念有着些許沖突理所當然。
若不是有祖師存在,估計斜月三星洞可能都存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散夥了。
此時廣明師兄将目光看向了廣義:“廣義?”
後者微微搖頭,神色平靜,沒有說話,隻是握着戒尺的手背處卻是顯得有些筋脈鼓起,顯示着他其實心中并不怎麼甯靜。
廣明見狀也便不過多詢問了:“既然如此,那便下一個事情吧。
”
捉着,便将目光看向了陸塵:“如塵,将你的情況也給大家說一下吧。
”
陸塵點了點頭,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方才慧之師兄的說的便是事情的經過,其中我的問題便是在于菩薩留下來的一道金光,我沒有發現是什麼,不過那金光卻叫我是佛子,或許與此有關,再則便是……”
說到這裡,陸塵語氣停頓了一下,略帶低沉道:“是真坤的事情,方才慧之師兄也說過了。
他死之前曾說我是唐如塵,唐三藏,而且還有就是什麼西遊,輪回什麼的,不過他話沒有說完,便……死了。
”
見過真坤當時死亡現象的幾人都沉默了。
他們誰都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可是真坤就當着他們的面,被人給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