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
“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詭僧神情寬容,周身佛光照耀聖潔無比,“紅蓮你雖為妖,卻是靈氣清正又與我佛有緣,而佛渡有緣人,有緣者自成佛。
”
“師兄所言極是。
”
張口閉口都是佛,油鹽不進的模樣可比豬頭詭難搞多了。
詭僧越是擺出聖潔高不可攀的得道高僧之姿,越是令妖狐浮想聯翩,生出強烈的征服欲來。
白菁不想再跟他讨論佛法,唯唯諾諾應聲。
“繼續做早課罷。
”
詭僧閉上眼,随即極有節奏的木魚聲誦經聲在白菁耳畔響起。
有如催眠曲聽得白菁昏昏欲睡。
白菁很想擺脫着無處不在的催眠音,一雙狐眼閉了又張,艱難的抵抗着睡意,要不是時機不對,她早就變回原形蜷縮成一團卧在蒲團上睡覺了。
“……”有一說一,這佛經真是專治失眠的利器啊。
白菁吐出一口濁氣,放下木魚雙手撐着下巴靜靜地凝望着詭僧的俊美妖異的面容。
“拖拖拉拉做什麽?還不随貧僧誦經?”詭僧睜眼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師兄,”白菁笑盈盈的贊道,“你真好看。
”
“狐兒心性不定,”詭僧不輕不重的斥責了句,“須知美醜皆是皮下白骨,凡有所相皆是虛妄。
我佛門中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師兄教訓的是!”
白菁滿臉受教,狐目滴溜溜的轉着。
詭僧這一本正經不近女色的模樣看得狐貍心癢癢,他越是聖潔高不可攀,越是讓人把持不住想要将他拉下神壇。
妖狐性子惡劣又貪戀美色,裝得正經危坐實則滿肚子壞水。
一條毛茸茸的赤色狐尾悄悄從百衲衣下探出,做賊似的偷偷伸向詭僧。
“……”
詭僧正凝神靜心念着佛,忽地柔柔的毛茸茸的觸感襲來。
他敲木魚的手微頓,随即便不受影響的繼續念佛誦經。
尖尖的狐尾試探般的戳了戳詭僧的勁瘦的腰,見他雙目緊閉安坐于佛前不動如山,狐尾便如收到了鼓舞般一點點環繞向詭僧弧線流暢的腰,慢慢收緊纏住。
白菁眼尾緋紅,面靥兩頰似喝醉了般暈出朵朵桃花。
“……尾巴不想要了?嗯?”低沉冷肅的聲音忽地響起,詭僧閉着眼吐出上揚的語調。
聽出他語氣中的威脅之意,白菁反射性的抖了抖,不規矩的狐尾如閃電般迅速縮回裙底。
她立刻閉上眼拿起木魚裝模作樣敲了幾下。
過了片刻,白菁眼眸微張偷觑了眼詭僧冷漠的俊臉,狐貍尾巴又不安分的偷偷摸摸竄了出來。
這次狐尾不敢在明目張膽的勾纏詭僧的腰,順着他筆直挺立的背脊一點點往上攀升,妖妖嬌嬌的探向詭僧的俊美的臉龐。
尖尖的狐尾從詭僧的背部完成一個勾,一會兒勾在他左耳側,試探着想去摸他左臉,一會兒又閃到右側臉去,猶猶豫豫想貼他的臉。
狐尾來回換了好幾次,光有色心沒那賊膽出手。
“……師兄?”白菁偷觑着詭僧。
一股淩厲的風聲襲來。
白菁隻覺一股酥麻的感覺自尾椎骨湧起,她“啊”一聲驚叫出聲,整個人身體崩得僵直。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要這條尾巴了。
”詭僧冷冷的望着白菁,一手緊緊捏着不安分的狐尾。
“放開我的尾巴!”白菁吓了一跳,趕緊去拉扯自己的尾巴,生怕遲了一步就被這冷酷無情的詭僧給砍了。
然而她抓着自己的尾巴拔河似的用盡吃奶的力氣拉了半天,拉得尾巴火辣辣的疼,卻是始終也沒辦法把尾巴從詭僧手裏拉回來。
“師兄,”白菁眼裏冒着淚花嗚嗚嘤嘤哭,“師兄,我錯了!你快開我的尾巴!人家不要當沒尾巴的狐貍。
”
“這條尾巴雜念太多,入我佛門者當六根清淨,紅蓮你入我佛門時,貧僧因你為狐故而免了你的剃度,如今看來你這六根雜念具在這條尾巴上。
貧僧今日就做個好事,替你除了它!”
詭僧冷着臉,一手捏着白菁的狐尾一手化為刀掌作勢要劈。
白菁嗷一聲慘叫,想也不想的飛撲上去。
這要讓禿驢劈實了,那她豈不就成了殘疾狐貍?
詭僧的刀掌慢騰騰的還在半空挪動,整個人卻已被一具橫空撲來的嬌軀抱了個嚴嚴實實。
一縷魅香幽幽而至。
他俊臉微愣,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狐尾如蒙大赦嗖得縮回衣裙底下,這回受驚過度當真再也不敢冒出來了。
“松手。
”詭僧沉下臉。
“不不不!”白菁死死抱着詭僧不敢放手。
這禿驢心黑的很,肯定是在騙她松手好趁機砍她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