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你的原形,想要娶妻也想要養一隻兇萌可愛的白狐。
所以……“詩音,你願意嫁給我嗎?”
花滿樓樓低頭望着白菁,一點燭光搖曳在他眼底,那雙漆黑的沒有焦距的眼也染上了溫柔深情。
他的眉眼俊逸,認真詢問的神色說不出來的動人,教人不忍令他露出失望難過的神情。
“………好,”白菁心跳如鼓,莫名的情念湧上心頭,她下意識想要同意了,然而一個好字饒舌脫口而出的瞬間,理智回籠。
白菁從被男色迷得神魂颠倒中掙脫了出來,“好什麽好!我是妖哎!就算你不介意娶隻狐貍回家,你家裏人也同意?”
壞家夥!
花滿樓這顆壞甜瓜竟然□□她?!
呸!她狐貍什麽美色沒見過,這男□□惑她不吃!
“詩音……”
下一刻,白菁緊緊按在花滿樓胸口的手被一隻有力的手掌握住了。
“我的父母并無門第之見,他們素來開明,”花滿樓勾唇揚起愉快的笑容,“想必不會介意花家再多一位特殊的兒媳。
”
他聽出來了,詩音并不是不願意嫁給他,也并非對他無心,不過是心有顧忌始終不敢托付終身罷了。
白菁聞言似笑非笑道:“花家添丁進口是喜事,先娶個特殊的兒媳回家,再給你們添一窩特殊的崽兒,想必令尊令慈見了得歡喜的暈過去吧?”
花滿樓這話說得輕巧,但他父母能否接受特殊的孫兒,眼下還是未知數。
白菁輕嘲道:“你可知我為何不願意告訴你懷孕之事?卻又化作原形來尋你?我與你的孩子繼承了你我的血脈,他可能是人也可能是妖,他若生出來就是人形,什麽都好說。
可若是隻狐貍崽兒或是半妖……”
半妖的崽兒若是更多的繼承了母親的妖血,則以狐貍形态出生,若是更多的繼承了父系的血脈,則以人形出生。
崽崽剛出生時無法控制妖力,好長一段時間都會維持着或是狐貍或是半人半狐的形态,直到斷奶後才能徹底幻化成人類的模樣。
花滿樓自個看不到也就罷了,他也不怕他父母年紀大了,回頭見了白毛的狐貍孫孫和半妖孫孫直接給吓暈過去!
“無論詩音腹中的孩子如何,他都是我花滿樓的血脈,也是我花家的子嗣,”花滿樓沉聲道,“花家絕不會因為他的特殊而将他視為異類。
”
“最好是這樣。
”白菁輕嗔道,“反正不管你們花家認不認崽兒,你都逃不掉養崽的責任!”
“花家沒有不認子嗣的道理,也不可能任由孩子的母親流落在外。
”花滿樓溫柔的望着白菁重聲道,“詩音,所無論你嫁不嫁,你都是我花滿樓認定的妻子。
我可以等,直到你願意穿上鳳冠霞披的那一天。
”
白菁心頭動搖,口中卻淡淡道:“那你等着吧。
”
花滿樓的深情告白令她心間泛起酥酥軟軟的酸甜,那種不想嫁的堅定被撼動了一角,但很快又被她壓了下去。
甜瓜雖好,奈何這世上狐貍喜歡的水果又不止有一顆甜瓜!
白菁早就想好了,既然花滿樓與花家都不在意崽崽不是純正的人類,她等崽兒斷奶就丢給花滿樓跑路,明年換個男人生崽兒。
反正等崽兒長大了都要離巢打地盤,白菁隻是縮短了這個時間而已。
忽地,花滿樓話鋒一轉:“若我所料不錯的話,詩音你是不是怕打雷?我近來看了不少妖鬼話談,得知妖類化作人形都要受雷劫加身,話本子裏的妖為了尋求書生的庇護以身相許……”
冷不丁聽到雷劫兩個字,白菁反射性的一個哆嗦,身體下意識往花滿樓懷裏鑽。
“詩音莫怕莫怕,”花滿樓攬住白菁,當即柔聲安慰道,“外頭的雷雨已經停了,我絕不會讓雷劈到你身上。
”
吓死狐了,花滿樓這壞家夥好端端提什麽雷劫!
白菁擡頭望向他,心有餘悸的吐出一口濁氣,蠻橫道;“你不許再說那兩個字眼。
”
花滿樓寵溺道:“抱歉,吓到你了。
”他輕撫着白菁的背,“我隻是覺得你和孩子或許需要一些庇護。
”
白菁驚愕的望向花滿樓:“你你你……”
花滿樓怎麽什麽都知道?!
“我想要寸步不離守在詩音身邊但又怕意外來臨,想要護你一生無憂卻不知道從何處着手。
”花滿樓嘆息道,神情苦悶煩惱,“近來多雨,我心裏實在愁得很……”
多雨意味着多雷,尤其是在她這大狐妖揣了一窩小狐妖的前提下,賊老天就等着找時機搞死她這一窩大小狐貍。
若是離了花滿樓的庇護,哪怕花滿樓隻是稍稍離開她片刻,她都有可能被伺機而動的雷劫找到滅殺她的機會!
倒不如先把名份定下來,以婚姻為媒介共享花滿樓的氣運得他庇佑,才能徹底化解這死劫。
不然,她焉能有活路?
花滿樓這顆甜瓜雖然心黑又狡猾,還愛玩弄狐貍的感情,但是他能保命啊!
白菁越聽心裏越慌,忙捂着耳朵:“花滿樓你別說了!我嫁!我同意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