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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鮮花滿樓 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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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曾道,靈狐是咱們林家的恩人,便不能以畜生視之。

    ”玉簫笑盈盈的接口,“既是恩人,又是隻雌狐,夫人便讓大夥兒喚它姑娘。

    ” 因狐貍毛色純白,林府內的下人皆尊稱它為白姑娘。

     老爺夫人在世上時,白姑娘的待遇真個與姑娘一般,還有專門的丫頭侍奉着衣食住行。

    然而自打老爺夫人走後,白姑娘也甚少出現在人前了。

     原來這狐貍還有這般神奇的身世。

     花滿樓聽得入神,低頭看了看胸口的鼓包笑着喚了聲:“白姑娘?” “吱。

    ”白菁在他懷裏抖了抖毛,翻了個身,“吱吱。

    ” 甜瓜,狐貍果然沒看錯你,眼瞎又溫柔還會主動庇護狐貍,是顆讨狐喜歡的好甜瓜。

     白狐腦袋從花滿樓衣襟裏探了出來,側頭親昵的蹭了蹭花滿樓的下巴,似在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毛茸茸的觸感讓花滿樓的一顆心都化了,俊臉噙着溫柔的笑意,他摸了摸懷裏的白姑娘:“真是個很有靈性又讨人喜歡的好姑娘。

    ” 白菁被男人摸得舒服的眯起眼,狐尾在衣襟裏一甩一甩,酥酥癢癢的觸感讓花滿樓下意識的按住了作怪的狐貍尾巴。

     “那你們姑娘……” 緊接着,花滿樓想到眼下不知所蹤的人,語氣擔憂。

     “花公子放心吧,我們姑娘安全的很。

    ”錦瑟篤定道,“就是不知咱們林家得罪哪路神仙,姑娘生來多災多難,又遇人不淑……” 話剛說出口,錦瑟自知失言,立刻住了口。

     花滿樓低聲重複道:“遇人不淑?” 他忽然想到她之前拒絕他求婚自嘲之言,心底頓生異樣,“她怎麽了?” 玉簫看了看花滿樓擔憂的神色,想要白菁似乎對他很是重視,人還是自家姑娘特地讓老主人擄回家的。

     她與琴袖、錦瑟交換了個眼色,又想到花滿樓毫不猶豫沖入火場的舉動,心底便是一動,迅速有了主意。

     “确實是遇人不淑。

    ”琴袖嗤笑着開口,把李尋歡與白菁之間的恩怨盡數告知了花滿樓,其中還不忘将使得兩人離心的罪魁禍首龍嘯雲拉出來翻來覆去鞭屍。

     原來,她閨名林詩音。

     “那她……”身上的情毒。

     花滿樓立刻就想到中午時,守在書房外的丫頭說她身上情毒未解。

     那等霸道無解的情毒是誰下的,林詩音沒有說。

     但罪魁禍首是誰,花滿樓無需細想就能猜出一二。

     花滿樓不期然想到那一日她身中情毒翻窗而入,嬌軀輕顫哀聲求他幫忙的模樣,心中頓時充滿了憐惜與心疼。

     憐惜林詩音父母雙亡寄人籬下,心疼她遇人不淑,同時更自責于自己非凡沒能解她之危,反倒将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裏。

     若說花滿樓此前是因擔憂她失去清白難以容身,想要擔負起一個姑娘的将來,那麽如今他想娶她是因憐惜是因心疼,是想解她憂解她愁,不教她颠沛流離,受盡人情苦楚。

     當一個男人心疼憐愛一個女子的時候,往往是心動的最初。

     更何況她的情毒未解。

     情毒的霸道無藥可解,沒有人比親身感受過的花滿樓更清楚。

    情毒未解,他們之間的關系絕不僅僅隻有那一夕纏綿。

     花滿樓心道:或許這才是那位前輩擄了他前來的原因吧。

     也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 夜幕降臨,雷霆漸消。

     如銀河倒灌而下的暴風雨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終于在入夜後轉成了一縷和風微雨。

     花滿樓靜靜地站在碧紗窗前。

     窗臺上燭火搖曳,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窗外雨絲綿綿,濕潤的雨水随着夜風潛入屋內,吹起絲織窗紗在風中輕搖曼舞。

    一縷濕氣悄無聲息的爬上了花滿樓鬓間的黑發。

     夜已經深了。

     花滿樓毫無睡意,靜靜地守在窗前等着今夜或許會來,也或許不會出現的身影。

     風聲掠過枝頭簌簌作響,細碎的葉片離枝飛向窗內。

     微不可聞的利聲響起,燭臺上的火光剎那之間被削滅,屋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花滿樓雙目失明,燭火亮與不亮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的眼前本來就是一片黑暗。

     但對于某些人來說,夜色與黑暗或許是最好的掩護。

     微不可聞的動靜傳來,一道柔軟的身軀靈活的撲向花滿樓。

     他等的人出現了,然而花滿樓卻并無半分欣喜,這意味着她身上情毒未解,也意味着那毒也在時時刻刻折磨着一個無辜的姑娘。

     這并不是花滿樓想要看到的場景。

     花滿樓輕嘆着,伸出手抱住鑽進懷裏的嬌軀,她渾身都在顫抖,身體滾燙如火。

     熟悉的情毒香氣濃郁襲來,哪怕花滿樓早有準備的迅速屏息,卻仍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縷。

     頃刻間毒氣攻心,氣血逆流。

     滾燙的溫度似會傳染般,花滿樓隻覺他渾身都燥熱了。

     黑暗中,急促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柔軟的唇帶着誘人的香氣逼近,花滿樓低頭的瞬間吻上了一片旖旎的觸感。

     空氣裏的溫度逐漸升高。

     忽地,花滿樓身形一頓,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手毛茸茸的觸感。

     “白姑娘?” 緊接着,懷裏的嬌軀猛地抖了下,那條毛茸茸的尾巴閃電般的縮了回去。

     花滿樓聲音低啞:“林姑娘,白姑娘它……”在你身上嗎? 許是白狐被花滿樓救了,她很喜歡花滿樓的懷抱,尖銳的狐爪扒拉在花滿樓的身上,死活不肯離開。

     直到方才困得睡着了,花滿樓才尋着機會将狐貍摘出來遞給丫頭們照顧。

    但饒是如此,狐爪上彎鈎形的利甲也在他胸口留下了好幾道的爪印。

     “沒有。

    ”白菁低聲回道。

     花滿樓皺眉道:“但是我好像……”摸到了狐尾。

     隻是,這狐尾的觸感有些奇怪,摸上去似乎比白姑娘的尾巴大了許多,而且屋裏也隻有他與林姑娘的呼吸聲,并不曾聽到屬于白狐的打着呼嚕的呼吸聲。

     白菁聞言,渾身毛都炸起來了。

     花滿樓不是個瞎子嗎?他不是什麽都看不到嗎?為什麽還有這麽敏銳的洞察力? “花滿樓,我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你的眼前,你卻想着什麽白姑娘?”白菁故作醋怒的岔開話題道,“難道我還比不上一個白姑娘讓你牽腸挂肚嗎?!” 花滿樓愣住,等反應過來時忙解釋道:“林姑娘,在下并非此意。

    ” 白菁卻不想聽他狡辯,怒氣沖沖的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纖纖玉手抵着花滿樓的胸口用力一推。

     花滿樓措不及防之下,連退了幾步,摔坐在床沿上。

     白菁順勢欺身而上,直直接壓了上去。

     狐貍才不耐煩跟他扯什麽白姑娘黑姑娘的話題,這種時候當然是解情毒要緊! “等等。

    ”花滿樓反射性的身手扶住白菁壓下的背脊,忽地,一陣毛茸茸的觸感從他手背掃過,花滿樓下意識的一抓。

     “吱!”一聲驚叫傳來,壓在身上的嬌軀猛地僵住了。

     “……”吱吱吱!快放開那條尾巴! “白姑娘?”花滿樓松開手,狐貍尾巴咻得竄了個沒影,“白姑娘好像在屋裏。

    ” 白菁:“……” 見鬼的白姑娘,這男人今兒是跟她的尾巴過不去了還是怎麽地?! “花滿樓,你在這種時候心心念念的竟然是白姑娘?”白菁惡狠狠的咬了花滿樓下巴一口,語氣難掩羞燥,她似再也忍不住這羞辱般,抹着淚起身欲走。

     “林姑娘,”花滿樓一驚,當下也不管什麽白姑娘不白姑娘了,他再不懂女人心也知道這時候絕不能讓她含怒離開,“抱歉,是在下的錯……” 白菁沒說話,眼淚簌簌而落。

     她一手裝模作樣的抹着淚,一手卻摸索着按在了自己的尾椎骨上,生怕那該死的不聽話的尾巴再激動的冒出來搗亂! “對不起,花某不該在這個時候煞風景……”花滿樓柔聲順毛摸了好一會,白菁才不情不願的止住了氣,不滿的抱怨,“那……你不準亂摸亂動!” 都怪他亂動,白菁才控制不住尾巴的。

     花滿樓苦笑了聲:“……好。

    ” 他要怎麽跟小姑娘辯解,那種情況下他怎麽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手? 更可況他也根本想不到,白姑娘的尾巴突然纏在了小姑娘的腰上,以至于他一摸一手的狐毛,否則他也不至于這般不解風情喊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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