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生動活潑,瞬間沖走了那股易折的破碎感,更添灼灼豔色。
裴矩一時心神搖旌,隻覺眼前美人猶如明珠耀了他滿眼的光輝,心底難以自持的生出蕩漾之感。
饒是見慣了絕色美人,裴矩也不得不感嘆,他這位未婚妻實屬天姿國色。
在這等容貌風情面前,哪個男人能不為所動?
哪怕裴矩心系聖門武道自诩不重女色,竟也免不了心猿意馬。
可惜隻能看不能動。
随即,裴矩就收回了那點旖念長嘆道:“随州苦寒民風彪悍是真,可如今這天下戰亂不休,餓殍遍野,又哪有真正繁華之地?倒是委屈阿瑜了,日後要陪我這粗人吃糠咽菜共患難了。
”
朝廷催他上任的聖旨下達,裴矩今日便要動身前往随州,他與白菁下次見面便是成親當日的洞房花燭夜了。
崔家主有意讓這對未婚夫妻多些了解,畢竟是執手相伴的夫妻,哪怕做不成神仙眷侶,也不能成了怨偶。
這場婚事既是聯姻,本身意義非凡,白菁跟随裴矩前往随州便是表明了崔家的結盟态度。
但利益之外,崔家主又生了慈父心腸,殷殷期盼愛女得夫婿愛重,生活美滿。
因此才有了裴矩臨行前與白菁在亭內焚香煮茶辭行的雅事。
“四哥言重了。
”白菁柔聲細語道,“夫妻之間本該同富貴共患難,又怎麽能稱之為委屈呢?”
白菁前世的記憶跟擠牙膏似的一點點冒出來,東一錘子西一榔頭,她昨兒才想着要去追殺柴玉關,晚上做夢突然記起近期石之軒為了破陰癸派聖女祝玉妍的天魔體,騙了祝玉妍的心又騙了她的身,以至于祝玉妍終身都無法将《天魔**》練至大成的境界。
然後,白菁硬生生給氣醒了。
這男人看着人模人樣,怎麽盡不幹人事兒?
既已娶了她,竟然還想憋着壞水當渣男以身體做筏子去算計旁的女人?
白菁不在乎裴矩在外頭談情說愛,密謀策劃天下之權或是別的什麽,但是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不自愛也就罷了,憑什麽把屬于她心心念念盼了許久的陽氣留給別人?家裏的公糧還沒交出來呢,就想着往外頭發展了?
望着儒雅風流的裴矩,白菁被陽氣熏得腰軟身嬌的同時,心底卻是火氣直往上湧。
她不由暗暗想道,得派人盯着裴矩些。
不不不,邪王石之軒武功卓絕,幽靈宮那些弟子哪個能看得住他?
要不在前往關外之前先去趟随州,先想方設法攪和了他與陰癸派聖女祝玉妍的感情線,取代祝玉妍,先從男人身上混頓飽飯再去擊殺柴玉關立威?
反正這男人心裏頭也沒憋什麽好東西,劇情裏他害得未來的祝宗主留下終身難以問鼎武道巅峰的遺憾,白菁還覺得自己這是做好事兒了呢。
畢竟快活城什麽時候都能去,但她等了三年的十全大補丸要是被別的女人先啃了,白菁能哭死!
裴矩不知她一瞬間閃過的危險念頭,見她垂眸含情,心頭微動,俊臉上亦帶出了幾分溫柔:“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白菁回以羞澀淺笑。
最好是真的別無所求了!
不然一口陽氣都不給他留,讓他走路連腿都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