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國峰一直看着表,把手表放枕頭邊上,撐着手臂趴在曉飛身上,滿頭是汗,一邊動一邊看表,蹙着眉毛呼吸粗重,突然他僵在那裏不動了,曉飛感覺到他的大腿肌肉在顫動,曉飛剛要說話,這時身上一輕,易國峰抓起手表戴上,然後飛快提上褲子抓着衣服跑了,曉飛還沒回神,躺在那裏感受着身體越變越涼,然後尖叫着把枕頭邊的東西摔了出去,看來她要防備的不是女人,她的敵人一直都是易國峰的工作。 “我今晚大約,”易國峰打電話彙報,“十點,十點到家。” 曉飛還生氣早上被扔下的事,甜甜地諷刺道:“那你就別回來了。” “也行。”易國峰沒聽出曉飛在說反話,“那我今晚就住單位了,明天看看能不能早點回去,挂了,啊。” 曉飛拿着話筒聽着裏面的盲音難以置信,放了聽筒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 “喂?” 還是易國峰,小心翼翼道:“我怎麽覺得你剛才語氣不大對,要不,我還是回家吧。” “和你的工作過去吧!”曉飛挂了電話。 到了十點,易國峰果然推開了卧室的門,拿着一個本子,曉飛翻了個身不去看他。 她感覺到易國峰坐到床上,然後是紙張的翻動聲,易國峰凝重的聲音響起:“報告領導,據統計,今天一共有七名女性和我有過接觸,第一位,我不認識,對話時間在八時十五分,她說,易處,早,我微笑颔首,括號,不帶任何感情的,禮貌性的,括號完,回了一句,早,無肢體接觸,第二位我認識,但不知道名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