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委屈地鑽進易國峰的被窩消停下來,管教再嚴,那也是他的獨生姑娘,便看不下去了,大手抓住曉飛的被子一側搭在了他的被子上,這樣就變成了一個大被子,樂樂不用鑽來鑽去了,躺在中間咯咯地笑,他也把腳伸過來放在曉飛冰涼的腳上幫她暖着。
“我們要是一直在這住就好了。
”
樂樂憧憬地說,但是看到搪瓷尿盆的時候皺起小鼻子,嫌棄髒,任易國峰再怎麽教育,這也是從曉飛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
早上曉飛是被巷子裏的叫賣聲吵醒的,樂樂也醒了,母女兩人便在被窩裏聽叫賣聲,然後猜是賣什麽的,猜完了就趕易國峰出去買,買回來曉飛又指使易國峰端洗臉盆來床上,她和樂樂洗了手好吃東西。
易國峰不滿道:“你教點好的。
”
曉飛舉起枕頭,威脅地看着他。
“你扔吧。
”易國峰不為所動。
曉飛悻悻地放下枕頭:“下去就下去嘛。
”
易國峰給樂樂穿好衣服洗了臉,她一溜煙跑出去和其他小孩分享吃的去了,曉飛邊穿着衣服邊看他疊被子。
她在日本幾年總是對易國峰察言觀色小心逢迎,巴普洛夫的狗似的,他垮了臉曉飛便害怕,這個毛病一時半會改不過來,她是穿襪子的時候開始給易國峰搗亂的。
“怎麽了?”易國峰不解地問。
曉飛在床上跪起來扯着他的衣領把他按倒在床上。
易國峰抓住曉飛給他解扣子的手低聲說:“家裏太小了,都是人。
”
曉飛執拗地給他解扣子,無理取鬧道:“那你爸媽怎麽生了你們五個孩子?”
易國峰無言以對笑了起來。
曉飛把解開扣子的襯衣扯在他身體兩邊,然後給他解皮帶,邊解邊誘惑道:“你打這個床的時候在想什麽?”
易國峰不懂:“嗯?”
曉飛繼續蠱惑:“有沒有想過,你和你的新婚妻子要在上面幹什麽?”
易國峰的眼神變了,他确實想過,哪怕婚事由不得他做主,可他抱過期待,懷着隐秘的心事,可是……
想起往事他看向曉飛的眼神可怕起來。
“有沒有想過,要造得結實一點,”曉飛讨好地把手伸進去,“要不然,夜夜在上面晃……”
易國峰收回視線閉上眼睛吸了口涼氣。
“我們在這個床上睡過一晚記得嗎?”曉飛咬着他的耳垂繼續說,“太冷了,我半夜鑽你被窩裏了,醒過來的時候,我摸到了。
”
易國峰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壓住了她。
門沒有鎖,兩個人可以聽見樂樂和易家其他的孩子從門口跑過去呼朋喚友清脆地笑,易國峰一如往常沉默得像頭牛,曉飛在間隙還要讨好他:“你的手藝真好。
”
易國峰挑起了眉毛:“隻有手藝好?別的不好嗎?”
曉飛嗔道:“你想哪去了,我說床呢,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樣的晃。
易國峰笑了笑沒說話。
“我說真的,帶咱們家去吧。
”
“別這麽財迷,誰睡呢?”
曉飛眼睛轉了轉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