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罰你。
”譚聞秋語氣冷了下來,“因為你始終沒有參透我教給你的道理,你沒有把同族當成同族,你隻把他當成食物,妖性始終控制着你的理智,你的心被貪婪和食欲占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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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珠兒怔怔地望着她。
譚聞秋狀似毫不留情:“這樣的你不是我期待的孩子,你融入不了人,不僅不能助我大業,甚至還是我大業的阻礙。
當言語教化無用,我就需要給你一個痛徹心扉的教訓,讓你記住我教給你的道理。
”
“殿下……”白珠兒因羞愧而低下了頭。
“你吃掉毛俅時滿心惡欲,我罰你是應當。
蝕心蠱丢失之事你有失察之過,但确實是無心的。
”譚聞秋道,“我是想要罰你,不過不再是斷肢之刑。
”
“妖族,經不起絲毫的波瀾了,我們不能再錯下去,皇宮有妖的消息将傳遍五湖四海,危險迫近……不,它已經到來了。
”譚聞秋擡起白珠兒的臉,暗金色的豎瞳無比銳利,“你需得将功折罪。
”
白珠兒一聽,立即堅定道:“必不負殿下所托!”
譚聞秋複又把視線落在了胡千面身上。
胡千面似乎無顔面對她,不敢看她的眼睛,隻道:“我的錯,并不比珠兒小,殿下,我……()”
&ldquo你的忠誠我一直知道。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譚聞秋回身坐在了床榻邊上,伸手摸了一下胡千面的頭,他的額頭有一大片燒焦的傷口,現下已經愈合了不少。
她若有所思:“若不經你們的手……還有什麼方法能讓皇帝吃下蠱蟲?”
當然是膳房。
伺候皇帝吃飯的工作,是胡千面小蠻等人親自來,但是端過來的飯并不是他們親自做,把蠱蟲下在飯菜裡,其實是一個很好的招數。
商憫有意讓他們往這個方向想,但是又不敢吱聲,免得自己顯得太過機智。
還好,譚聞秋自己想到了這一點。
“你去把這幾天來過紫薇殿還有皇帝寝殿的所有宮女太監挨個排查一遍……侍衛也要。
”她吩咐,“要着重去查膳房的人,尤其是飯菜。
”
“我這就讓人去查皇帝這幾天到底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胡千面道。
譚聞秋吩咐完之後在床榻上坐了許久,也沉思了許久。
她突然道:“會是……他嗎?”
這下,所有的妖都瞬間聽懂了譚聞秋的潛台詞,也瞬間明白了她口中的“他”是誰。
是子邺。
隻能是他。
不管是胡千面白珠兒,還是塗玉安和苟忘凡,他們其實都在懷疑子邺,但是殿上子邺維護譚聞秋的舉動又讓他們對子邺的懷疑打消了許多。
白珠兒敢把胡千面拖下水,但不敢把子邺拖下水。
胡千面在這件事情上本就有責任,白珠兒懷疑他和他身邊的人是順理成章的,無可指摘的。
哪怕是胡千面,也不能對她有什麼怨言。
白珠兒不敢提子邺,胡千面也不敢,原因很複雜。
子邺其實是譚聞秋心裡少有的禁區。
所有的妖都稱呼子邺為“大人”,以顯示尊卑,因為他的确是殿下親自孕育的孩子,繼承了殿下的血脈。
可是他不人不妖的身份受到所有妖的排斥,這個“所有妖”,當然也包含了譚聞秋。
她不想提到他,不想見到他,但是她在使用他,放養他。
子邺對譚聞秋的态度也很疏離。
他從不主動見譚聞秋,也不太主動參與妖族事務,像議事之類的場合,他就從來不去。
他在群妖之中似乎是超然的,也是卑微的。
白珠兒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沒有為譚聞秋分析子邺的動機和他有無下手的能力和機會。
胡千面支支吾吾半晌,也說不出來個什麼。
譚聞秋本也不是在向兩隻妖求證什麼,她默然良久,道:“把子邺叫來,還有柳懷信……以及姬麟。
”
商憫一愣,腦子裡一時沒有轉過來彎。
叫子邺是為了盤問他,這很好理解。
柳懷信今天沒有出現在皇帝壽宴上,說是生病告假了。
現在譚聞秋叫柳懷信,也不是不能說通,畢竟他已經吃下蝕心蠱了,變成了鐵杆妖黨,同時又保留了人類的思想,譚聞秋想另辟蹊徑讓柳懷信出出主意也可以。
可叫姬麟……這是要幹什麼?
她真的茫然了。
單獨以皇後的身份叫來姬麟,商憫是能理解的,畢竟要保子翼登基,姬麟的力量必不可少。
但是,同時把這仨人都叫來……
商憫心情微妙。
她回想剛才譚聞秋醒來,第一時間就問了姬麟在何處,白珠兒答姬麟在守皇宮,金甲衛可随時調遣。
商憫的心沉落谷底。
她以為譚聞秋問姬麟隻是因為他是金甲衛大統領,是少有的手握實權的皇族人,可事實似乎并不是這麼簡單。
姬麟,難道也是妖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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