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沖入燕
軍大營,他們目标明确,直奔後方軍需帳,特制的火油火炬在漫天風沙中仍舊灼灼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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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軍前方沖鋒一發現軍需帳方位即刻調整方向率全軍沖殺而至,攔路的零散燕軍倉促之下不成氣候,宛若土狗瓦雞,甚至還沒在風沙中看清敵人的樣貌就被一矛捅穿身體。
天時地利人和,待譚軍殺到燕軍軍需要害處,燕軍竟還沒有組織起有效的反抗。
他們實在太快!不僅快,而且明顯是有備而來。
眼看譚軍就要順利點燃糧草,漫天的風沙深處突然破出一支金甲軍。
蘇歸身披金色甲胄,騎一匹白色駿馬,率數百親兵與譚國的駱駝兵迎面對沖!
這數百親兵也是面罩遮臉,身下之馬同樣全副武裝,連眼睛都被特制的白色紗巾遮蓋,透景不透沙,馬匹的口鼻也被護甲遮住,透氣卻不會使沙子鑽進去。
蘇歸一馬當先,手執黑色長戟筆直地切入譚國騎兵之中,僅僅一個照面就将駱駝兵前鋒挑落,随後一槍洞穿敵人心窩。
鮮血揮灑間譚國騎兵接連倒斃于蘇歸馬下,駱駝發出難聽的嘶鳴,譚軍的沖勢瞬間被阻。
金甲親衛軍頂上缺口,其餘燕軍在短暫受挫後迅速調整,陣型逐漸成型,呈合圍之勢朝譚軍聚攏。
駱駝與馬相比最不占優勢的就是速度,它們耐力十足适應惡劣氣候,可銳氣不如駕馭馬匹的騎兵,一旦被圍,幾乎沒有突圍的可能。
譚軍騎兵陣列中發出尖銳嘹亮的哨聲,因蘇歸殺到而被沖散的陣列重整,他們毫不戀戰,趁圍陣未成調頭就跑。
駕着駱駝的譚國軍逐漸消失于風沙之中,蘇歸沉着臉:“停止追擊,清點損失。
”
很快就有将士來報,語氣顫抖:“禀将軍,糧草一車未毀,水車卻被破壞了八成,正在加緊修補,可水漏了許多……”
聲東擊西。
表面要毀壞糧草,實際上他們的目标是水車。
西北幹旱,少有取水地,附近荒涼無村落,缺水可是件要命的事情。
蘇歸微微色變:“偵查的信鷹為何沒有發現譚軍埋伏在遠處?譚國軍已經突進到這處陣地,前方戰報為何未至?”
“屬下這就去查。
”那将士惶恐退走。
“水還夠喝幾天?”蘇歸問。
軍需大臣也是匆忙趕到,他擦擦汗道:“省着點用……大約夠全軍用上兩日?”
“兩日。
”蘇歸臉色一寒。
他記得地形圖,前方最近的取水地是在隴坪河,走到那處,正好需要兩天,原本預計最多再過四日就能趕到前線收複失地,如今是趕不到了。
“連環計。
”蘇歸道,“不可越過沙漠去隴坪河取水,譚軍定會在那裡設下埋伏,我們折返,去後方經過的那處村落取水。
”
“是,我這就去傳信。
”軍需大臣不敢停留,當即上馬傳令去了。
不管是冒險去隴坪河取水,還是折返取水,都是譚國想要看到的。
大燕主力軍與譚國軍的第一
次交鋒便小小落了下風。
騷亂平息,大軍重整,就連風沙也漸漸停歇了。
這次譚軍突襲傷亡沒多少,可是水車被破壞着實讓燕軍大受損失,連趕赴前線的時間都要被推遲了。
不過,這也幫了蘇歸一個小忙。
“商憫沒找到嗎?”他問身邊的親兵。
“回将軍,并未。
”親兵答道。
“若過了半個時辰還沒找到她,你便替我拟信,與今日的戰報一同傳到宿陽,禀報陛下,說武國大公主商憫在譚國騎兵突襲燕軍大營後就失蹤了。
”
親兵道:“是,屬下遵命。
”
蘇歸轉過身,又看到了鄭留的身影。
鄭留這次沒有上前詢問或請求什麼,隻遠遠地看了蘇歸一眼就安靜地離開了。
“還是沒找到嗎?”宋兆雪眼中也浮現出了擔憂。
“估計,是找不到了。
”鄭留說了一句,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
“什麼叫找不到了?”宋兆雪第一次在鄭留臉上看見這麼沉郁可怕的表情,他一時愣住,呆呆地看着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歸一向辦事利索,過往的種種猶豫,是因為他還沒有做好決定。
就如斷臂絕義,他決定了,就去做了,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他想好了要商憫離開是非之地,那麼他即刻就會着手把事情辦成。
蘇歸用神通秘法讓商憫強制入睡後,就将她秘密帶出了大軍,化作妖形夜奔百裡,把她送到了一處運河河畔,用神通控制住了一名船商,讓他照顧商憫。
待商憫醒來,她會什麼都不記得,隻以為自己出身不知名的隐世江湖門派,下山是為了遊曆。
然後商憫會被蘇歸留在她體内的一道意念所引導,過上平靜安甯的生活,隐居山野之間。
計劃很順利,商憫的确被蘇歸送到了船上。
等她一醒,她應該已經随船到翟國了。
然而與蘇歸料想不同,商憫沒有如他所想昏睡數日,得益于靈識強大,她隻睡了六個時辰就從沉睡中掙脫了。
商憫揉着發漲的腦袋,搞清楚狀況後悲歎一聲,當場跳河,奮力遊到岸上,打算買個返程的船票坐回去。
但是買船票的錢從哪兒來?
她下意識摸摸身上,茫然地從懷裡掏出了厚厚一沓銀票和鼓鼓囊囊裝着碎銀子的小布兜。
商憫從來沒有拿錢的習慣,因為有雨霏替她安排好一切。
她也不需要花錢,通常是吩咐一聲想要的東西就被人送來了。
商憫一查銀票面額,不禁大驚失色。
——這錢她就算大手大腳地猛花,也得花三輩子才能花完。
蘇歸這是把他全部身家都掏給她了嗎?
就算他欠她十多年的壓歲錢,也沒必要一下給這麼多吧?
商憫心情複雜地買了船票,坐上了回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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