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認同柒伊的觀點。
如果不将這些決策者們幹淨殺絕的話,那麽他們将永遠都生活在下城區裏,每天醒來就面對沉重的奴役,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如果,不是柒伊的話......
徐叔豁然開朗般的看向柒伊,眼底開始出現了神明般的崇拜。
——他也已經完全被柒伊洗腦了。
——此刻,他自願變成柒伊的信徒。
徐叔瘋狂的在屋內轉着圈圈,他又道:“是的!反正最後大家的下場都是被奴役,既然如此不如拼死一搏算了......”
徐叔注意觀察過了,他發現被柒伊控制那些喪屍。
雖然身體已經僵化了,但他們還或多或少保留着身為人類時期的意識,除了服從柒伊的命令之外,他們其他的行為和人類時期并不太大差別......
其實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徐叔一直在思考這件事。
他覺得如果這世上所有人都變成喪屍的話,那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就好比人類的文明朝着一個新的方向進化,不能将這些統一歸結為錯誤。
”徐叔總結道。
柒伊心滿意足的笑了:“沒錯,确實是這樣......”
他看向自己忠誠的信徒,又道:“你會願意幫助我的吧?比如說......說服其他不願意聽話的同伴們。
”
徐叔看向柒伊的目光将他視若神明:“當然,我的主人。
”
這幾天,陸橘和楊生也陸續被放出來了。
他們這幾人裏,除了陸橘一開始表示了明确的反對态度,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對柒伊的決策保留着贊同......
其中,徐叔是洗/腦/催/眠的。
而楊生則是和樂津一樣,沒有絲毫猶豫就這麽同意了。
在楊生看來,柒伊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自從柒伊在競技格鬥場裏将他救出來的那一刻起,楊生就将柒伊當成了自己的信仰。
既然如此,無論柒伊的決策是對還是錯,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服從下去......
陸橘雖然不贊同柒伊的觀點,但又因為徐叔目前對柒伊的态度簡直到了瘋狂的地步,無奈之下陸橘隻能冷哼一聲,表示了自己的陣營。
而在這種情況之下,阮紅主動找到了柒伊。
她派人給柒伊進行傳話,表示要進行一次面對面的協商。
按照阮紅的意思,就是雙方各退一步,選擇一個看起來較為中立的地點,重新對這件事進行一次友好的洽談......
甚至阮紅特地在信中寫明:“為了表示應有的誠意,皆是她會單人出席會議。
”
“有點兒意思。
”
小狐貍順手将讀過的信撕了,接着他軟綿綿的躺在樂津的懷裏問道:“我覺得我如果和阮紅1V1較量的話,誰的贏面比較大?”
樂津俯身親了親柒伊那嫣紅色的唇瓣,他聲音低沉道:“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可以,抛棄我。
”
“我沒打算要抛棄你。
”
柒伊被樂津那極其強勢的占有欲逗得一樂,他擡手蹭了蹭自己唇角的銀絲,又惡趣味的将他塗抹在樂津的臉頰處:“我準備帶你和我一起去,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來,像是被抛棄的小狗似的......”
聽了這話,樂津突然将摟着柒伊的手緊了緊。
他将頭擱在柒伊的肩窩處,鄭重的許下誓言:“我,永遠,都會追随着您。
”
柒伊這是被他這番話逗得心花亂顫:“這是誰教你這麽說的?真乖,我家的小狗開竅了,我該好好表揚那個人......”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約定的地點。
就和阮紅所說的一樣,她是孤身赴宴。
這個協商,從一開始就是阮紅的借口。
“我的孩子,一別數年了,你如今過得怎麽樣?”阮紅溫和着走過來和柒伊交換了一個擁抱,“當年我确實是想要帶你走的,你可曾怪過母親?”
“我的孩子,你已經長了這麽大的,為什麽還是如此的不聽話呢?”
——為什麽,要摧毀母親的帝國呢?!
随着阮紅這一句話的落下,樂津突然像是被打開了某個開關一樣。
他的雙目漲得鮮紅,似乎整個眼球都在充//血,表情也變得陌生,就像是從未認識過柒伊這個人一樣。
他死死卡住了柒伊的喉嚨,似乎随着阮紅的一聲令下,就會将柒伊的喉嚨扭斷一樣。
“咳咳、咳咳咳......”
柒伊被樂津摁在身下,他的眼神漾起層層水波,卻又無限憐憫般的看着樂津:“你說過讓我不要抛棄你,可如今,連你也要殺了我,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