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腦袋扶着牆從洗手間走出來,恰好看見左邊沙發上有張紙條。
左邊沙發的位置是蒙面舞姬剛剛坐下來的位置。
小狐貍的視線有些模糊,他誤将紙條當成了錢幣,他扶着牆走過去,想着将錢幣撿起來還給這位看起來安靜沉默的可憐舞姬。
結果走過去一看,是張紙條。
“奇怪了......”
小狐貍喃喃自語,他将紙條拿起來一看,上面寫着:“一杯長島冰茶,記得加切片檸檬。
”
柒伊的瞳孔微震。
他不知道長島冰茶是什麽,但他認出了安可兒的字跡。
——不會錯的!!
——這絕對就是安可兒的字跡!!
他還活着?
安可兒就是剛剛邀請他一起喝茶的蒙面舞姬?這開什麽玩笑......
可是仔細一想,所有的細節又都對上了。
比如說安可兒是舞蹈生,所以蒙面舞姬的鋼管舞也跳得極其性感。
又比如安可兒被樂津毀了容,所以蒙面舞姬從不會摘下他的兔耳面具。
再比如...樂津說那個蒙面舞姬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斥着恨意......
小狐貍可以打包票。
在這個位面,除了安可兒之外,沒人會這麽恨他......
真特麽見鬼了,安可兒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
柒伊搖搖晃晃,他手裏緊攥着這張紙條,心跳加快。
如果是安可兒的話,那他就危險了......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從這裏逃出去......
因為喝酒之後所帶來的感官遲鈍,導緻柒伊并沒有聽到眼前的腳步聲。
砰——
伴随着一陣棍棒敲擊着後腦勺所發出來的悶響,小狐貍終于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安可兒獰笑着拽起柒伊的頭發,他擡手毫不顧忌就一巴掌扇了過去:“賤/種!biao//子!讓你就這麽白白的死了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
疼!
好疼!!
頭疼欲裂,感覺後腦勺處應該是擦破皮了,溫熱的血跡順着脖頸一路往下流,很快他的襯衣後背就被弄得濕漉漉的......
等柒伊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關在了地下室。
他的手和腳都被反捆在身後,臉頰處火辣辣的疼。
“醒了?”
安可兒提着燈走了過來,他穿着小皮靴狠狠朝着柒伊的肚子踹去:“賤/貨!你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裏吧?!!”
“幾點了?”柒伊問。
他不關心自己的安危,因為他知道安可兒不會讓他這麽輕易死去的。
安可兒恨他入骨,不虐夠了都不舍得讓他死。
似乎是為了迎合柒伊的想法,安可兒又用牆上取下了鞭子,他揮舞着鞭子惡狠狠的抽打在了柒伊的身上......這種皮鞭的質量極好,落在人的身上不一會兒就能打得皮開肉裂。
柒伊咬着下唇瓣直到血肉模糊,他終于受不了這種折磨而發出了嗚咽聲。
每一次忍耐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知過了多久。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鞭子,直到安可兒的後背也已經濕透。
咳咳咳......
柒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倒在血泊中看向安可兒,又問道:“請問,現在幾點了?”
安可兒拽着柒伊的頭發,将他的臉部狠狠朝着地闆磕。
臉部撞擊了堅硬的地闆之後,鼻梁處率先承受不住這種力道,他開始鼻血直流,就算自己再怎麽忍耐,眼淚也不受忍耐的落了下來......
他疼.....
好疼,特別疼。
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都像是散了架般的疼痛。
遠處廣場處傳來了時鐘的聲音,柒伊仔細辨別,敲了七下。
他想着已經七點了......
這就意味着廣場處已經出現了意料之外的事情,就連樂津都無暇顧及到自己......否則如果他們将徐叔和陸橘救下來的話,以樂津的性格,無論如何都會來舞場找自己的......
柒伊費力的眨了眨眼,他的左眼已經血腫了,就連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
這種情況之下,他看着安可兒拿這個針筒向他靠近。
針筒裏是透明的液體,像是惡魔的呼喚。
那曾是他所深惡痛絕的東西。
安可兒拽着柒伊的頭發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知道你不怕死,這裏面是最新的量,隻要注射下去,無論是意志力多麽堅強的人都會乖乖誠服......”
安可兒接下來要說的話柒伊已經聽不清了。
因為他看着那尖銳細長的針管推着藥水,注射進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