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血疫的那座城池裏所有的人全都抹殺掉,才算是結束......
而如今湖州又起血疫了,會有這麽容易結束麽?
容榆不信。
那麽,那些得了血疫的百姓,又被轉移去了那裏.......
這才是應該值得注意到的地方。
如此想着,他敲了敲書桌,讓暗衛長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着手調查這件事。
與此同時,距離湖州不遠處的某個府上的地牢裏——
“咳咳咳......”
“放我們出去.......”
“誰來救救我們,咳咳咳.......”
地下室裏關着衆多病人,其中不乏有很多紅眼、渾身吐血、快要奄奄一息的病人。
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地牢裏面,連空氣都是血疫的病毒。
帶着面色面紗的人進進出出,将感染了不同程度血疫的病人分開關在一起,然後讓他們相互撕咬厮殺。
“怎麽樣?”
吱呀一聲,地牢的門又被打開了。
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裳的走了進來,那些白衣人紛紛下跪:“已經差不多了,陛下。
”
一名滿臉麻子的老者帶着男人走到了地牢的最深處,那裏關着一個體型碩大的成年男子,全身的肌肉都已經呈現腐爛後的黑色,雙眼充//血,看起來極度的暴躁。
老者下跪直呼西涼國萬歲,并且告訴席律:“蠱王已經選出來了,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
原來,這個身穿明黃色衣裳的男子就是西涼國的皇子席律。
一個偶然的機會,席律派出去的探子告訴了他,湖州發生血疫的事情。
席律察覺到這是可以徹底擊敗大晉國的最好機會,于是他立刻派人将那些染了病的百姓全都抓起來,關在地牢裏進行研究。
他要養出一代蠱王,然後用琴聲操控着那些蠱人,去禍害大晉國的百姓。
和慕容家結盟不過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利用慕容家的人脈,席律在大晉國更加方便辦事,所以他才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湖州附近的山莊都買下,方便他養出一隻真正的蠱王.......
席律真正想要的是吞并大晉國,然後一統中原。
這裏風好水好,比西域的黃沙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現在,隻要選個時機将這些蠱人放出去即可。
剎時,人間大亂。
這些蠱人咬的越多,就會有越多的百姓感染血疫,成為新的蠱人,為席律所用。
之前他屢屢在戰場上輸給容榆,可那又如何......眼下,這些蠱人甚至比大晉國的軍隊作戰能力更強!
他就不信了,任憑容榆的軍隊如何骁勇擅戰,當面對這些不怕疼、渾身都是傳染源的蠱人的時候,又能怎麽辦?!!
想到這裏,席律陰險的笑了笑。
他幾乎可以看到未來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吞并大晉國的畫面......
“繼續好好養着,養好了,本殿下重重有賞!”
周圍一衆白衣人紛紛下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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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百花宴正式舉行。
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員和命婦都可以進宮參加宴會。
早上,先去祭祖。
然後,容榆陪着小皇帝一起去太後的宮殿裏請安了之後。
似乎是害怕小皇帝被太後刁難,所以這幾天但凡太後召見,容榆永遠都陪着。
“那個,我的腿好了,不用、不用抱着走了......”
似乎是考慮到今天的宴會會有很多人,所以小皇帝的耳尖有點兒紅。
容榆對于小皇帝這種懇求充耳不聞。
如今小皇帝的肚子漸漸大了,他恨不得整日将小皇帝抱在懷裏寵着,又怎麽可能舍得讓小皇帝受一點兒委屈呢?
慕容吟沒有來。
現在,慕容家在大都城的地位一落千丈。
而且大都城逐漸還有些“慕容吟不檢點”、“王妃夫人風流成性”的謠言傳出來,并且愈演愈烈。
慕容老将軍勃然大怒,可是無論他采取什麽舉動,都沒辦法平息這些謠言,而眼下女兒在王府并不受寵,慕容老将軍心生悔意可也無可奈何。
畢竟,是他們家的女兒一并心思要加入容王府,并且為此還算計了容榆已經去世多年的父母。
他們所能指望的榮寵就隻有雲初郡主一人了。
所以最近,慕容家的人對雲初郡主都十分客氣。
他們時時刻刻不忘巴結着這個在太後面前最受寵愛的小郡主,希望她能給慕容家帶來一點兒好消息......
席歡兒也跟着來了。
隻見她規規矩矩的坐在角落裏,看向容榆的時候輕輕點了點頭,告訴容榆,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
——隻等人多了之後,就可以讓香姐兒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