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聲嘆氣。
管家知道:老爺子到底是年紀大了,心腸軟,顧念着自己和司徒月奶奶的舊識情誼,不忍心看着司徒月最後一步步走向歧途。
所以,有些話他不得不說......
“算是我代替老爺子求您,給月兒小姐留一條生路行麽?”
小孩眨巴着眼,他覺得這句話可真有意思呀......
“從一開始司徒月故意針對我,也沒見她對我手下留情吶.......”
小孩咬着手指,他非常困惑的看向開車的管家,嗓音甜軟:“再說了......又不是我逼迫她去偷畫稿的,她要自己作死,你求我也沒用呀......”
似乎是為了應證這一句話。
與此同時,同一時間的司徒家內——
“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就不信了,等到時候荒山野嶺的,他還能長翅膀逃出去不成!!!”
和許強商量好了對策之後,司徒月陰狠着臉挂斷了電話。
——她現在不要蘇祁了,也不想當蘇家的孫媳婦了......
——她隻要柒伊那個小//賤//人的命!!
.
自主招生考試結束之後,學校就組織了一場露營活動。
小孩沒精打采了好幾天。
因為他塗答題卡的時候一緊張,塗岔了......
文化課的考試沒過之後,小孩撲在蘇祁的懷裏嚎啕大哭。
蘇祁一邊低頭耐心的哄着小孩別哭,一邊覺得計劃實在是太順利了。
——本來,蘇祁就計劃帶小孩出國留學的。
——結果......甚至都不需要他出手,蠢狐貍就很自覺的把考試給弄砸了。
手指順着小孩的後背脊骨來回撫摸,蘇祁親了親小孩那發紅的眼尾,低垂的眼眸中藏住了一絲絲的狡黠。
邵可:“渣男。
”
蘇淺暖:“呵呵。
”
因為自主招生沒過,柒伊隻能和蘇祁一起出國留學了。
大家在蘇淺暖的提議下,都報名了周末的野營。
周末,S市郊區的青山上。
大家三五成群的去河邊尋找可以搭帳篷的地方,不少認識的同學看見柒伊和蘇祁了之後,笑着和柒柒打招呼。
不少女生看了蘇淺暖的安利之後開始磕會長和柒柒的糖,大家都覺得會長和柒柒這一對實在是太甜了......
而司徒月的身邊則一個人都沒有。
大家都巴不得離她遠遠地。
“她怎麽也來了?”
“真晦氣!!”
司徒月見狀咬緊下唇瓣,她轉身對自己的“表哥”道:“我們就選擇這兒來搭帳篷吧?”
司徒月那所謂的表哥帶着一個大大的黑口罩,鴨舌帽壓低了看不見他整個人的臉,他幾乎很少說話,全程負責背着帳篷包站在司徒月的身後充當保镖。
蘇祁和邵可砍柴去了。
蘇淺暖被其他幾位女同學喊了去釣魚。
營地就剩下柒伊一個人在看着帳篷和食材。
小孩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登山服,裏面是一件黑色的連帽衫。
領口敞開,袖口微卷,露出半截小白胳膊。
這段時間柒伊的頭發也有些長了,蘇祁幫他用一根淺藍色的絲帶紮成低馬尾。
微風蕩漾着小孩額前的劉海,他露出軟軟的笑意來。
就像是叢林深處的一隻單純無辜的小白兔,眉宇間都是很好騙的樣子。
司徒月見狀,眼底的不屑更盛。
她沖着表哥使了個臉色,随即站起身來朝着森林深處走去。
沒過多久,司徒月的表哥就假傳老師的指令,說自己是班主任派了過來接他的。
“老師通知你,讓我們去山上集合。
”
“好(^^*)。
”
小孩說着,就要打電話通知蘇祁他們。
還未摸出手機來,就被司徒月的表哥打斷了動作......小孩狐疑的眨了眨眼。
表哥又道:“老師說,隻需要每個隊伍派一個人去拿下東西就行了。
”
柒伊點了點頭,他壓下心中的疑問,跟着司徒月的表哥朝着另一端人少的路徑走去。
這一條路看起來非常的僻靜。
臺階上布滿了青苔,一看就是極少有人走過的地方。
越往裏走,臺階就越窄。
直到最後,甚至都沒有了路,
“請問,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小孩笑着轉身問,他的話還沒說完......然而,下一秒他就被司徒月的表哥狠狠從臺階上推了下去,頭正巧撞到了一旁的大青苔石頭,整個人當場暈了過去。
而就在此時,司徒月表哥摘下了口罩。
原來...他不是旁人!正是司徒月的究極舔狗——許強!!!
許強的手也在抖,可是他想到了司徒月的話,于是狠下心來,沉着臉朝着柒伊暈倒的方向走去......
他随手撿起腳旁的一塊石頭,就朝着柒伊的腦袋砸了下去。
一下、兩下......
血順着柒伊的額頭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