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忠伯做的飯隻能說能吃。
具體好不好吃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顧昭言想了想,就拉着展昭進了廚房:“忠伯,今天中午吃什麽呀?”
忠伯笑道:“做湯餅如何?”他舀了一瓢水倒入面盆裏,開始和面。
“忠伯,今天不如就讓我來做飯,您也嘗嘗我的手藝。
”顧昭言說着就将身上的外衫脫下放到展昭的手上去洗手。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讓你做飯?我來就行。
”忠伯擺手笑道。
“沒關系的,展昭也喜歡吃我做的飯,是不是展昭?”顧昭言看向展昭,對他使着眼神,展昭瞬間明白,忙道:“對,忠伯,要不您去洗些菘菜來?一會兒要用,這裏有我和昭言就好。
”
本來忠伯是不願意的,但是聽到展昭說的最後一句話時,好似明白了什麽,就擡頭看着他們倆,見他們倆正眉目傳情,便笑道:“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洗菜。
”
顧昭言和展昭看着忠伯的背影,總覺得忠伯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不過也沒關系,隻要忠伯不用做飯就好。
“先穿上襜衣。
”展昭将顧昭言的外衫放到一邊就拿來一件襜衣走到他的身後,将襜衣為他系上。
低頭看着所謂的“襜衣”,顧昭言才明白這襜衣就是圍裙。
“好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摸顧昭言纖細的腰身,但展昭還是頗為愛不釋手。
“我去将你的衣服放到正廳,免得染上油煙。
”
見人走了,顧昭言就打開櫥櫃拿了兩顆雞蛋,在面盆上磕破加入面粉裏,而後才開始和面。
很面就被和好,顧昭言拿過一邊幹淨的蓋簾蓋上面盆醒面,就切了一小塊肥瘦相間的肉,清洗了幹淨才開始切絲。
等展昭回來,顧昭言已經将肉都切好了,見他回來就自覺坐在竈前不禁笑了:“說起來你似乎還沒有吃過我做的飯。
”
“如果那些炙烤的野物也算上,也并不是沒有吃過。
”
“那些不算,那頂多算零食。
”顧昭言轉身去将醒好的面拿出來開始擀,“不過你若是想要吃大餐,我也是不會的。
”
展昭笑道:“隻要和你在一起,清粥小菜亦是山珍海味。
”看着顧昭言忙忙碌碌的,家的感覺從心底滋生,他喜歡這樣忙碌的日子,很安心,很幸福。
兩人說話間,顧昭言就将面條擀好了,“燒火。
”
展昭很快将火生起,看着竈膛裏跳躍的火焰他忽然笑道:“我記得小時候忠伯做飯,我非要幫忙燒火,結果火太大飯被煮焦也不能吃了。
”
顧昭言聞言樂不可支,見油已經熱了就将切好的肉絲放入鍋中開始翻炒。
“這次你可要小心些,萬一再焦了咱們隻能餓肚子了。
”
“那不能了。
”忠伯走到門口聞言就笑了,“他現在已經是大人了,對火候也已經有了分寸和了解,想要糊鍋都不容易。
菘菜,已經洗幹淨了。
”他将菘菜放下就走了,沒有在廚房多待,太擠了。
忠伯說的不錯,展昭現在的燒火技術很好,直到面條煮好都沒有糊鍋。
吃着顧昭言做的飯,忠伯明白了為什麽他執意要做飯,确實比自己強。
吃了飯,忠伯就讓他們去休息了,自己則是出去遛彎。
之前展昭和他說要成親,他怎麽也要将這件事傳達傳達。
除了性別不對,這個喜事沒什麽可隐藏的。
展昭自小就在村子裏長大,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的。
更何況展昭現在的名聲他們也都知道,即便知道他要和一個男人成親,也沒有說閑話的。
不管心裏怎麽想,面上都是高興的道賀,說着一定會去和喜酒的話。
等顧昭言和展昭午睡醒來,就聽忠伯說日子已經摘的差不多了,就等他們瞧瞧看中了哪一個。
“我一共摘了三個日子,一個就是下個月的十五,還有一個就是過了年開春的二月初六,最後就是比較晚了,要到明年的六月才能有好日子。
”
顧昭言和展昭對視了一眼,看着顧昭言眼裏的期待,展昭也是難掩欣喜和焦急:“不若就選下個月十五的日子?正好成了婚要不了多久就是新年。
”
“好!”忠伯見顧昭言沒有意見,拍闆定下了這個日子,“既然選定了這麽近的日子,那現在咱們就要開始準備了。
這些你們都是別管,有我在,你們隻管着去準備喜服當新官人就好。
”
“聽忠伯的。
”展昭和顧昭言相視一笑,滿心的歡喜。
“展大俠可是在家?”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