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跑了過來擠在他身邊往外看。
月色下,那隻黃皮子有人高,有着人的形狀,卻無人的模樣,相當于一隻大號的黃皮子如人直立一般。
那黃皮子瞧着展昭的時候,嘴角流出長長的哈喇子,綠油油的眼睛裏滿是貪婪。
展昭沒有和黃皮子廢話,拔劍出鞘就攻了上去。
鋒利的爪子抓住閃着寒光的劍刃,卻被其上的靈氣所灼傷。
黃皮子慘叫着連連後退,低頭看着自己被灼燒的發黑的毛絨掌心,眼裏浮現出一絲狠意。
展昭看見它怨毒的眼神,劍眉緊皺,心裏滿是警惕。
屋子裏,顧昭言和白朗竊竊私語:“你覺得展昭需要幾招可以将這個它拿下?”
白朗認真點評道:“展昭武功本來就不錯,再加上如今也已經修煉出了靈力,就算是修為還淺薄,但對付它足夠了。
”
“嗯。
”顧昭言颔首贊同,他也覺得白朗說得對。
忽然,他變了臉色:“小心!”
展昭看着一大團黑色的煙霧向自己湧來,還未到近前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他擡起胳膊掩住口鼻,皺着眉頭将手裏的仙劍擲了出去。
一聲慘叫聲傳來,展昭用靈氣化風吹走臭氣,就看見院門處倒着一隻黃鼠狼,已經變成了正常大小。
而他的仙劍就插在黃鼠狼的脖子上。
他走過去将仙劍拔出,指尖夾着一張火符扔到了黃鼠狼的屍體上,明火燃起,黃鼠狼的屍體很快被燒成了灰燼。
展昭收劍回鞘,轉頭就看見顧昭言彎着眉眼瞧着自己,還對着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
他忍俊不禁地勾起唇,将院門關好之後就回了房間,剛一進去就被顧昭言抱了個滿懷。
顧昭言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布袋熊挂在展昭的身上。
展昭一手托着他的臀部,一手摟住他的腰往床邊走去。
白朗睜着冰藍色的眼就看着他們,現在都不背人……呸!都不背狼了是嗎?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了?!它默默趴到地上,封閉了自己的聽覺,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顧昭言亮晶晶的眼睛裏滿是笑意,展昭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上去。
顧昭言摟住他的脖子回應着,還好兩人還記得屋子裏還有其他狼在,沒有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
顧昭言啞着聲音在展昭耳邊低語:“下次讓白朗自己一個房間。
”
展昭擡手輕撫着顧昭言泛起緋紅的眼尾,注視着他隐隐沁出水意的眸子,低沉的聲音讓人心裏發癢:“聽你的。
”
兩人相擁着沉沉睡去,翌日一早,兩人就醒了。
昨夜裏發生的事情老者夫妻并不知曉,因為顧昭言給他們的房間布了一個結界,就怕讓他們聽見動靜再給吓到了。
吃過早飯,展昭他們并沒有走,而是在這個村子裏待了幾天,因為顧昭言想要在這裏義診。
他的醫術很好,給他們看診都是盡量用價廉的草藥,村子裏的人對此很是感激。
等村子裏的人的病好了些許,顧昭言就打算要走了。
展昭拿了些銀錢給老者,老者推辭着不肯要,無奈之下他隻能借着收拾東西将銀錢放在了客房的桌子上。
他們在老者家裏住了好些日子,總不能一直白吃白喝。
離開村子,展昭就帶着顧昭言和白朗回老家常州府。
想着要回展昭的老家,顧昭言就有些緊張,“展昭,忠伯會不會不喜歡我?畢竟老人家應該都想要你成親生子的。
”
展昭安慰道:“你這麽好,忠伯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父母去後,忠伯就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他雖然經常催我成家,但也說過我自己喜歡就是最好的。
”
“人生在世,不過是身邊能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可以陪伴之人。
”展昭轉頭看着他,認真地說道:“既然如此,這個人是男是女又有什麽分別?”
顧昭言道:“我不怕外界的流言蜚語,隻怕會給你帶來麻煩。
”
“你不怕,我亦不怕!”展昭斬釘截鐵地說道,眼裏的光是那樣的堅定,好似沒有什麽能夠令他改變主意。
顧昭言聽他這麽說,臉上揚起一抹笑,雙手和展昭的交握着,四目相對間流轉着溫柔缱绻。
一路緊趕慢趕,終于在入冬之後到了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
遇傑村是個大村子,堪稱一個鎮子,隻不過叫村罷了。
展昭剛回來就遇見村子裏的人,很熱情的和他打招呼,展昭都一一回應着,還和他們介紹着顧昭言,直言這是自己的契弟。
“契弟?”
每一個聽到他這樣說的人無一不怔愣當場,不出一柱香的時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展昭帶着自己的心上人契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