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方也不可置信地看着盧夫人,真的有了?
韓彰、徐慶等人面面相觑,自己要有小侄子了?蔣平忍不住問道:“顧兄弟,我嫂嫂真的有了?顧兄弟別見怪,我這也是想要問清楚些,免得空歡喜一場。
”
顧昭言笑着搖了搖頭,對盧夫人說道:“既然如此,我便為夫人把脈瞧瞧。
”
盧夫人伸出手,顧昭言指尖觸上她的手腕,下一刻臉上就浮現出笑意,“錯不了,不過是月份尚淺,所以不甚明顯。
”
盧方聞言心裏喜不自勝,頗為手腳無措地扶着盧夫人,“可用開些安胎藥?”
“不必,夫人身子康健不需安胎藥。
”顧昭言說道。
明老伯笑道:“不曾想今日島上又添了一喜,盧方,恭喜了!”
“謝謝老伯!”盧方笑得如個毛頭小子一般,臉上的笑容更是像花一樣燦爛。
用膳的時候,盧方對盧夫人殷勤的不行,就怕她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讓在場的人不禁會心一笑。
吃了飯,白玉堂就帶着顧昭言在陷空島上閑逛,展昭自然一起。
瞧着展昭和顧昭言似乎有話要說,而自己再在這裏待着就有些不識趣了,他幹脆告辭:“反正陷空島上什麽樣展昭知道,讓他帶着你就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人就幹脆利落地轉身走了。
展昭和顧昭言對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在島上慢慢步行,顧昭言笑道:“這家夥倒是會躲懶。
”
“你好像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你的以前。
”展昭笑了笑就問起了顧昭言的往事。
“其實也沒有好說的,我從小就被師父撿回寺廟,那間寺廟裏就我和師父二人。
說是徒兒,其實師父拿我當兒子養。
後來師父去世,我就下山尋親,尋到母親之後,就侍奉她百年。
之後就和白朗遊歷在世間。
”顧昭言緩緩說道,其實那些往事都已經很模糊了,如今想起來也大都已經記不得了,唯有母親在燭火下為自己縫制衣衫的場景最是清晰可見。
展昭默默聽着,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很奇怪,“那你……今年貴庚?”
顧昭言愣了一下,擡眸瞧着展昭眼裏的不可置信,他心思一轉就道:“你看我像多大?”
“瞧着不過是二十一二。
”展昭看着眼前這個面如觀音的人,忽然就有些不确定自己說的話。
既然已經侍奉自己的母親百年,那顧昭言起碼也有四十餘歲,就這還是往少了算。
畢竟顧昭言醫術很好,若是想給自己的母親養身應該很容易。
這麽一想,他的真實年紀就有待商榷,除非他是老來子。
看着展昭驚疑不定的眼神,顧昭言也怕吓着他,若是告訴他自己已經八十多歲了,會不會将人吓跑了?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冒險,便道:“其實我是老來子,我今年二十有二,你呢?今年多大?”
展昭總覺得顧昭言沒有說真話,聽顧昭言問他自己的年紀,他很快就将心裏的疑惑壓下,說道:“我二十有五。
”
“那我比你小三歲。
”顧昭言面上帶笑,心裏滿是淚水,如果自己真的和展昭在一起,那自己算不算是老牛吃嫩草啊?
“你怎麽了?”展昭見顧昭言神色變化不停,心中疑惑。
顧昭言回神笑了笑,“沒什麽。
”
晚上盧方又備上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美名其曰為顧昭言和展昭接風洗塵。
一番賓客盡歡,顧昭言就和展昭一同回了客院。
夜已深,萬籁俱寂,顧昭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白朗也被吵得睡不着,“失眠了?”
顧昭言皺着眉頭翻過身子,側躺着看向白朗:“你說,如果展昭知道我不僅比他大,還比他大了近四輪,會不會生氣?”
月色下,顧昭言瞧着白朗似乎呲了呲牙,“你在嘲笑我?”
白朗再次趴下去,兩隻前爪擋住了狼嘴:“你看錯了,我沒有嘲笑你。
既然你擔心這個,之前為什麽沒有坦然告知?”
“你傻啊!”顧昭言白了他一眼,“要是說了,萬一展昭接受不了怎麽辦?”畢竟自己雖然駐顏有術,可說起來,自己的年紀當他爺爺輩的都富餘。
“算了。
”顧昭言平躺着閉上眼睛,“你一頭朗又不懂什麽是愛情,說了你也不懂。
”
白朗覺得自己被小看了,不懂愛情怎麽了!他單身他快樂不行嗎!
夜深人靜時,一抹黑色煙霧飄進了一間房間。
顧昭言驀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看向被月色照得明亮的窗子,他皺着眉頭仔細感受了一番,卻再感受不到剛才一閃而過的陰氣,莫不是自己感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