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眼眸看着顧昭言期盼地問道:“不知道此蠱毒可解?”他緊緊盯着顧昭言,很怕從他的口中聽到“不能”二字。
顧昭言微笑着安撫道:“施主勿慌,不管是蠱還是毒都能解。
”
這時,一位姑娘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即将靠近時看到了顧昭言腳邊的白朗眼裏閃過一絲害怕,腳下一拐就從另一邊走過去上了茶。
将茶放到桌子上之後她擡頭之際,就看到一頭銀色發絲的顧昭言時愣了一瞬,臉上浮現出訝異之色,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顧昭言自然看到了這一點,畢竟那位姑娘乃是正對着自己的,如此明顯的表情雖然隻是瞬間,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她是驚訝于自己的發色。
直到景王說道:“元春,你先下去。
”
“是。
”元春應下,很快就帶着托盤福身一禮退了下去。
聽到這個名字顧昭言愣了,元春?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元春嗎?他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垂下眼眸靜靜思索着,不管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元春,都和自己沒有關系。
畢竟他要找的是他的生身母親周姨娘,和別人沒有關系。
顧昭言回過神就對景王說道:“若是施主擔憂,現在就可以先解了蠱。
”
景王欣喜道:“如此那便多謝大師了!還請大師現在就解了小兒身體裏的蠱。
”早日解了,他也可早日安心。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孩子因為瘦弱而顯得格外圓溜溜的眼睛就心疼不已,若不是因為蠱毒做怪,緣何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這般瘦小?因此他對幕後之人更加痛恨了!
顧昭言起身走到景王身邊,拿出一根微粗的銀針對着瑾毓輕聲哄道:“別怕,貧僧現在要為你治病,等你病好就能說話了知道嗎?”
瑾毓點了點頭,他也很想說話的,他有很多很多話想要對他的父王說,隻是可惜說不出來。
如今這個好看哥哥說自己病好了就能說話,他真的很高興。
顧昭言擡起瑾毓的下颌,拿起銀針在他喉間找了一個位置就紮了下去,不知道他的拇指按在了哪裏,瑾毓絲毫沒有感覺到疼。
顧昭言拔出銀針,從袖子裏拿出一支小指長的白色的香點燃,瞬間一股清香的味道萦繞在鼻尖。
景王正好奇地看着冒出股股白煙的短香,誰知就看到自己兒子的喉間突然鼓起一個小包。
他的瞳孔頓時就是一縮,立刻就屏住了呼吸靜靜瞧着那個鼓包在皮膚下面快速地往剛才銀針紮過的地方移動着。
顧昭言耐心地看着鼓包越來越近,他将短香靠近銀針紮過的針眼處,而後猛地将短香往後撤離。
一個黑影瞬間從針眼處沖出來,顧昭言眼疾手快,銀光一閃,那個黑影就被一根極細的銀針牢牢穿透,痛苦地扭動着醜陋的身形。
景王捂住瑾毓的眼睛,問道:“大師,這是什麽?”這蟲子整體呈黑色,細長細長的,瞧着就令人頭皮發麻。
一想到這麽一個東西在他兒子的喉嚨裏待了兩年多,他心裏的怒火就蹭蹭往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