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肩膀,笑出聲。
“別笑,你能幹的出來。
”
“謝謝你,這麽多年一直是我的好朋友,也沒有變心。
”喬言由衷地說。
“謝啥,這是我嫡長閨應該做的,咱倆之間誰跟誰。
”
“嗯,到時候來我家吃飯。
”喬言說:“不過你得準備個紅包。
”
“不是,你……”林清月怒放杯子:“剛才還煽情的謝我呢。
”
“不是給我,給沈竹的,就意思意思,我媽在國外,國內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肯定要得到你的認可,對不對?”
“哎呦,你這話我聽的直想哭。
”林清月說假模假式地擦眼淚:“放心啊,大紅包,反正我也沒少占你便宜。
”
周六一大早,喬言采購買了滿滿後備箱的禮品,到了之後,沈竹下來幫忙拎東西,在電梯裏,她問:“買這麽多,太破費了。
”
“應該的。
”
喬言淡漠的都不給她一個眼神。
沈竹咬咬下唇,失落而至。
孫蘭芳在廚房忙着燒菜,喬言跟她打了個招呼後,主動挽起袖子打下手,孫蘭芳趕了好幾次才把她趕出去。
一家三口平淡地吃完飯,坐在客廳聊天。
“阿姨,我先跟您道個歉,領證也沒跟你說一聲,就……”喬言不自然地一笑:“确實倉促了。
”
“結婚這個事就是靠沖動,要是深思熟慮,沒幾個人能結。
”孫蘭芳早就料到了她們會和好,但沒想到會直接領證,她表示也理解,畢竟她還是很看好喬言,面相長得是花心了點,但做的事卻是靠得住的。
沈竹對喬言的感情,跟暗戀段潇雨時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年少時的悄然心動,随着時間流逝和年齡增長會逐漸淡忘,而跟喬言,是淩晨三點的眼淚,是在逃離到遠方,傷痕累累的繼續愛。
“竹子,以前的事就都過去了,從今往後你們隻有對方,好好過日子。
”
孫蘭芳說着,提到了要不要辦酒席,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我年底有假,我提前跟我媽說,讓她過來。
”喬言早就做足了準備:“我回去就看看酒店,早點預約。
”
沈竹卻說:“暫時不用,以後再說。
”
喬言看她一眼,舌尖抵了抵牙齒。
“好吧。
”孫蘭芳說,她聽女兒的。
喬言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雙手遞給孫蘭芳:“這是一點心意。
”
“幹啥呀,彩禮啊?”
喬言:“嗯,可以這麽理解。
”
孫蘭芳擺手不要:“你們都是女孩子,不存在誰娶誰,誰嫁誰,都是一樣的。
”
“是,但沈竹會搬到我那邊去跟我一塊生活,當然如果您願意的話,也可以跟我們一塊。
”
“我還沒有老到不能動,竹子跟你生活就好了呀,以前你們談戀愛不就同居過了,你把卡拿回去。
”
喬言堅持給她,“不行的,這卡你一定要收下,我不會往回拿。
”
推辭許久,孫蘭芳口的說幹了,暫且說:“行,那我就先替你們小兩口保管。
”
喬言這才端起水杯喝水,笑着點點頭。
臨走前,喬言在樓下對沈竹說:“明天我來接你。
”
“嗯好。
”
“剛才你為什麽說不想辦酒席,是覺得麻煩嗎,還是你不想在國內辦?”
“我覺得你還在生氣,心裏還在怨我,辦酒席應該是個熱鬧開心的事兒,我不想你人前溫柔,人後冷淡,喬言,我可以等你的。
”
等我們真正的重新開始。
喬言:“……”
瞧把她說的,好像要用婚姻來報複她似的。
不過,表現得有這麽冷漠嗎?
“我聽你的。
”喬言說。
隔天周日,喬言又是一早出發,過來陪孫蘭芳聊了會兒,倆人還打了羽毛球,中午留下吃了頓午飯,一口一個媽媽,親熱的很,叫的沈竹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孫蘭芳倒是樂開了花,答應的不亦樂乎。
三個人一起收拾了幾箱子東西,搬上車,離家前,沈竹抱了抱孫蘭芳:“我會經常回來陪您的。
”
孫蘭芳看的很開:“你又不是遠嫁,搞那麽傷感,我想你們了就過去看你們,喬言把門密碼都發給我了。
”
喬言立馬接過話,說:“您随時來。
”
“好的好的,你們走吧,待會兒要堵車了。
”
“媽媽再見。
”
“媽媽再見。
”
倆人異口同聲的,都愣住了,彼此對視一眼,望着孫蘭芳,不好意思地笑了。
後備箱和後座塞的滿滿當當,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家,沈竹看到玄關處的新拖鞋,心裏頭暖流湧動。
倆人開始收拾東西。
沈竹剛猶豫着要不要問自己睡哪個次卧,喬言忽然開口了:“我把衣櫃騰出了一半,放你的衣服。
”
“好。
”沈竹如釋重負,推着一箱子衣服進主卧,一件件疊好,放進大衣櫃裏。
客廳的喬言在研究另外兩個箱子放哪兒,封的嚴嚴實實的,她今天過去接沈竹時,就已經裝好了的,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
“喬言。
”沈竹在她背後。
“嗯?”沈竹喬言回頭
“我跟你商量個事。
”
“你說。
”
“次卧我能不能借用一間,放我的直播設備,以後我可能要經常直播了,就最裏面那間,離我們卧室遠,也不會吵到你休息。
”
我們的卧室,尤其“我們”兩個字,怎麽聽怎麽喜歡,跟兩口子似的。
不對,她們已經是兩口子了。
喬言說好,幹勁兒十足,撸起袖子,把箱子搬到次卧去。
全部整理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休息,喬言打開購物平臺,買了個L型一體桌,和一把舒适久坐的既可躺也可卧的多功能椅子。
“晚上吃什麽?”
沒人回。
擡頭一看,沈竹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喬言輕輕走過去看了沈竹一會兒,眼波柔軟,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拿起邊上的厚毛毯給她蓋好。
她去了卧室,準備換身家居服,拉開衣櫃,卻是一愣。
鮮活而靈動的色彩融入了她簡約的黑白灰,仿佛調味劑,給她死氣沉沉的衣櫥帶來了青春與活力,給人眼前一亮。
這一刻,三年前曾有過。
但是又突然消失了,如今失而複得,太不真切了,她好怕隻是夢一場。
所以,她又有家了嗎?
--------------------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