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的微信進來了,她問:“你在y城?”
她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孫蘭芳私下在跟她聯系?
沈竹一邊進站,一邊回信息:“這會不在,我剛到南城。
”
“在下大暴雨,你在哪兒?”
“高鐵站。
”
“有車嗎?”
“還在等。
”
微信再沒響起提示音,過去大半小時,打車軟件仍然在排隊界面,檢票閘機口外站了許多人,跟她一樣都在等車。
“這雨太大了,出租車都不過來了,來了也是漫天要價,網約車也打不到,咱隻能等雨小了再走,行嗎?”
是一對情侶在說話,男孩在征求女孩的同意。
就這個時候,喬言打來了電話,沈竹愣了下,接通。
“我在b出站口,你在哪裏?你現在往外走。
”
喬言在暴雨裏撐着傘,行走難度加大,風雨飄搖,她根本站不穩,幾度差點摔倒。
她咬着牙,雙手死死握着傘柄,走的異常辛苦。
沈竹看到喬言,鼻頭一酸,不管不顧地一頭紮進雨裏,奔向喬言,穩穩扶着她的手,:“你……”
就這麽一小會兒,她渾身都濕透了,喬言的傘朝她傾斜,攬着她的肩膀說:“先上車。
”
倆人攙在傾盆大雨裏攙扶着彼此,艱難地坐進車裏。
喬言回去開的非常慢,能見度很低,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家。
“去洗熱水澡。
”
沈竹愣在玄關處,身上的雨水順着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闆上。
再次站在這裏,太恍如隔世了,喬言的家什麽都沒變,又好像什麽都變了,比如鞋櫃裏并不見她曾經穿的粉色拖鞋,和她貼在牆上的卡通挂鈎也一并消失了。
很明顯是特意清除過關于她所有的痕跡。
“愣着幹什麽,換鞋啊。
”
喬言沒想那麽多,一心隻怕她感冒,蹲下親自給她拿了雙客用拖鞋。
“你快去洗澡,我給你找睡衣,今晚就在我這兒過夜,明天再回,等會跟你媽發信息說一聲。
”
喬言說的自然,推着呆愣的沈竹進了次卧旁邊的洗手間,而她自己則回主卧浴室洗澡。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找出睡衣,輕輕走進洗手間,敲了敲玻璃門,說:“衣服我放在洗衣機上了,洗完出來換。
”
水聲戛然而止,沈竹脆生生地應:“好的。
”
喬言在客廳裏玩手機,一心二用,豎起耳朵聽見吹風機聲,然後起身去廚房熱牛奶。
等沈竹出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放在桌上:“喝了,暖暖身體。
”
“謝謝。
”沈竹捧着杯子,仰頭就是一口,把她燙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慢點喝,牛奶熱過頭了,不好意思。
”喬言緊張地擡起她下巴,讓她張嘴,左看右看,舌尖發紅,四目相對,尴尬地分開
“去y城做什麽?”
“面試。
”
“你怎麽知道我在y城?”
暖氣開的很足,沈竹的小臉逐漸爬上兩團鮮豔的紅暈,漂亮水潤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喬言。
“今天刷到你的視頻了,主頁ip顯示在y城。
”
沈竹明白了,原來是她昨天發的作品,經流量分析,部分浏覽量來自同城,喬言刷到很正常。
不過喬言那會問的時候,她已經在南城,高鐵信號差,ip地址可能沒加載過來。
沈竹看着喬言手裏好看的玻璃杯,裏面的液體像飲料又像酒,便問“你是在喝酒嗎?”
“我在喝橙汁。
”喬言看她一眼。
“……”
明知故問了,誰大晚上喝個飲料,還這麽有情調的晃來晃去。
沈竹覺得牛奶好甜啊,越喝越渴,打上了喬言酒的主意,舔舔唇,問:“你這是什麽酒啊,好喝嗎?”
喬言笑了:“來一杯?”
“嗯。
”
喬言便重新拿了個杯子,給她倒了一小半,看着她先小口抿了抿,嘗嘗味道,然後直接一口喝完。
“像飲料。
”沈竹意猶未盡。
“後勁大。
”喬言又給她添上:“慢點喝。
”
沈竹托着發紅的臉:“你以前不喝酒的。
”
“升職後,工作壓力就大,失眠,喝點酒好睡覺。
”
其實是斷崖式分手,她走不出來,造成的失眠。
喬言要面子,才不會對前任說實話,顯得她多愛似的。
倆人越坐越近,喬言垂眸,慵懶地打量靠在她懷裏的女人:“為什麽去當藝人?”
“我想多掙點錢。
”
“記者不是你的夢想嗎?”
“夢想不能當飯吃,我看到銀行卡的進賬我就開心。
”沈竹揚起臉對她一笑:“我很俗吧。
”
喬言不做評價,沒接她的話,喝完自己杯裏的酒:“舌頭還疼嗎?”
“有點兒。
”
“我看看。
”
沈竹伸出一點點舌尖。
喬言自然而然地含住,欲望好似岩漿湧動,身體瞬時滾燙,一次次失控,缺氧,整個人都快化了。
女人耐心的親吻,卻像在折磨。
暴風雨前的平靜罷了。
喬言就喜歡這樣磨她。
最後在卧室裏醒來,精疲力盡卻不知餍足。
“卡我沒帶,下次還你。
”
“嗯。
”
沈竹翻過身,撐在上方,眼神中情潮翻湧,低頭舔咬她鎖骨,呢喃:“喬言,我們這樣算什麽?”
“什麽算什麽?”喬言咬住食指,視線往下,肌膚在燈光下泛着暧昧的誘人光澤。
“我明白了。
”
“那我們就盡興點。
”
沈竹居高臨下的看着喬言,由她掌控主場。
“沈竹,你每次摸我痣的時候是不是都在想她?”
情動如細密的網,緊緊纏繞,交織難分,倆人氣息交融,她不經意的嗚咽點燃了沈竹心中的火焰。
沈竹沉醉在肆意流淌的情愛裏,熱烈如火,溫柔親吻着喬言的眉眼,像是在安撫。
“不是每次。
”她不想再騙喬言,用力扣着她的手腕,眼波流轉,似在訴說愛意:“我愛你喬言,我隻愛你,以前是我不好,能原諒我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喬言卻哭了,在做的過程中哭的很傷心。
“不是每次”四個字,像帶着尖銳的鈎子,往她心裏戳,又深又重,千瘡百孔。
她好氣啊,氣的想殺了沈竹。
她又舍不得,就在得知沈竹被暴雨困住時,心急的不得了,生怕出什麽意外,義無反顧地去接她。
沈竹身體力行的哄她,說愛她,舔掉她的淚,可喬言就是停不下來,淚如雨下,洇濕大片枕頭。
--------------------
留評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