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跟郁思彤在一塊。
”
郁思彤和她是發小,住樓上樓下的那種,她就是父母口中典型的別人家孩子,成績優秀,文靜又沉穩,從沒讓大人操心。
而且郁思彤還是連家的大恩人,如果不是她費心勞力提溜着連亦巧刻苦學習,高考剛好超出分數線兩分,才順利被A大錄取,連家祖墳冒的幾縷青煙也是被郁思彤點着的。
連亦巧的媽媽對郁思彤放心的不得了,她媽說了,放心的程度是不亞于臨終托孤的。
“你不會要給她付房租吧。
”秦曉曼給她打警醒針:“你別傻乎乎的。
”
沈竹在椅子上,側過身說:“你自己要想好。
”
從進門到現在,她沒喊過一聲巧巧,連憤怒的也沒有。
隻剩冷淡,連亦巧明白,是她自找的,希望等沈竹氣消了,她們能恢複原樣。
之後的日子裏,迎來了期末考,大家都忙着學習,無心其它,什麽恩怨情仇都得先擱置在一邊。
連亦巧卻記着緩和和沈竹之間的關系,有意找機會讨好她。
每次表現時,于初便會冒出來,以各種理由,拉她離開。
久而久之,總是不見連亦巧人影。
郁思彤好幾次來找她都沒看到人,失望而去。
暑假如期而至,結束了半年的大學校園生活,學生們蠢蠢欲動,開始規劃暑期生活。
秦曉曼要回老家,趴床死盯手機,掐着秒蓄勢待發,勢必要搶下最便宜的機票,連亦巧在跟郁思彤打語音,和她商量買幾點的高鐵。
于初戴着耳機,無人在意她。
本地人沈竹什麽都不用操心,随便收拾了下,然後在微信上敲定兼職的面試時間。
所有人暫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兩天後的周五,沈竹去面試。
在媒體工作的學姐,私下和她見了一面:“別緊張,我都幫你問好了,就是走個形式,工資低啊,你想好了嗎?”
沈竹的這個崗位說好聽點是助理,直白點就是個打雜的,基本都是外包人員,因為工資低,經常換人。
工作內容很簡單,幫攝影師擡擡機器,跟記者一起對接采訪人,做做記錄,沒事再當當某些節目的“演員”,配合宣傳。
面試很順利,通知下周一正式入職。
從面試到入職的幾天,她哪兒都沒去,在家裏幫媽媽的忙,等上班了之後,孫蘭芳開始心疼女兒了。
五點下班,到家快七點了,坐了不知道多少站地鐵,孫蘭芳看着專心扒飯的沈竹,露出憂愁:“你這樣不行啊,太辛苦了,要不咱別幹了,反正沒幾個錢,何必那麽辛苦,店裏生意也好點了,媽媽給你出錢,你去旅遊,啊。
”
“準時下班還好啦。
”沈竹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你八點上班,你六點前就得起來吧,每天在路上都得一個半小時,太累了呀,竹子。
”
“沒事的媽媽,這工作還是學姐給我聯系的,都說好了的,我就當鍛煉了,我還年輕呢。
”沈竹笑笑。
“年輕不是吃苦的理由,媽媽不想看你這麽辛苦呀,你才二十歲幹嘛這麽累。
”
“知道你心疼我,沒事的,媽媽你吃飯。
”
孫蘭芳嘆氣:哦呦,看你餓的,中午吃的什麽呀,是不是沒吃飽。
”
沈竹:“便利店買的拌粉,還挺好吃的。
”
“那有什麽好吃的呀,那個粉我知道,就一點點,哪裏吃的飽啊,等會我再給你炒個菜,明天你帶着啊。
”
沈竹說好。
孫蘭芳在洗碗的時候,自顧自地唠叨:“真的太累了呀,這孩子不聽話。
”她擡頭對着客廳喊:“竹子,你過來。
”
“怎麽了媽媽?”
沈竹趿拉着拖鞋跑過來:“怎麽了?”
“我想來想去,你要不在開發區租個小單間算了,貴就貴點,你有空在網上看看,我出錢。
”
沈竹先是推辭幾下,然後裝着過意不去的樣子答應下來,實際上小尾巴要翹起來了。
意料之中,篤定了孫蘭芳會心疼她。
“好,我有空就看看。
”
當晚她就在平臺上發了帖子。
巧的是學姐在同城刷到了她,微信上問她:“你要租房子啊,我室友回去結婚了,你要不要租,她的房間小,也便宜呢。
”
“可是我租短期呢。
”
“沒關系,我住的這房子很好租出去的,等你走了我再發帖子找,你考慮看看,主要你租這麽短,外面房子還真不好租呢,要麽貴,要麽地段不好,我這離公司近。
”
沈竹立馬就答應了,還約好了明天下班去看看。
三室一廳的房子,住的都是女生,出租的房間是次卧,比較小,隻擺的下一張床和一個櫃子,但勝在幹淨整潔,沈竹拍了視頻給孫蘭芳發過去。
孫蘭芳過了會回複:“蠻好蠻好,小是小了點,室友幾個呀?”
“兩個,一個是學姐,還有一個沒回來,也是女孩。
”
孫蘭芳轉了錢,說:“那把它租下來吧,晚些請學姐吃飯,人家這麽照顧你。
”
“知道了媽媽。
”
沈竹先付給學姐兩個月的房租。
入住當天,她買了些洗漱用品,鋪好從家裏帶來的四件套,打掃好衛生,背着帆布包出門。
“你今天不住嗎?”學姐買了水果回來,正好在電梯裏打照面。
“嗯,我還有東西沒買全。
”沈竹笑着說。
“那好。
”
喬言的寶馬suv就停在樓下。
沈竹蹦蹦跳跳的撲進她懷裏,對視的眼睛不會說謊,愛意像落日晚霞,在眼底浪漫盛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