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自持的面容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皲裂,他雙臂擡起,脫掉身上的黑衣,由于常年訓練,他身上的腱子肉塊塊分明,皮膚呈現小麥色,甚至偏黑。
性感又力量感十足,當然前提是忽略掉周身那些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傷。
時甜皺起眉頭,上藥時不自覺放輕了力道,唇線抿成一條直線,“他們那麽多人,你傻乎乎的沖上去,不就是找打的嗎?”
“他們傷得比我重。
”穆強伸出手撫開她眉心的褶皺。
“怎麽?還要我誇你?”時甜一巴掌打在那青色傷處,成功聽到了倒抽氣的聲音,“活該,你就讓他們說,怎麽了?我還能真的被夏風帆幹死?”
“時甜!”穆強摟住她的腰,臉黑如碳。
“膽子變肥了?還敢喊我名字,之前不是一口一個小姐嗎?”時甜一點兒也不怕他,垂眸看向他禁锢住自己的手臂,都快有她腰粗了,一黑一白,一強一弱。
可是氣勢上還是她占上風。
穆強隻覺得額角突突的疼,簡直拿她沒辦法,剛想說些什麽,就感受到一隻柔弱無骨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帶,呼吸一滞,無奈道:“小姐。
”
“穆強,我隻讓你幹。
”
一邊說着一邊起身,将白色的布料塞到他的唇邊。
穆強喉結滾動,他一向知道時甜膽大,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誘惑男人,根本不給他招架的機會。
“我會把你鎖在我身邊,穆強,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
”
清脆的吧嗒聲響起,束縛被解開,穆強被推倒在沙發上,高大的身軀窩在上面,顯得有些憋屈,冷風穿過半開着的窗,令裸露在外的皮膚激起陣陣戰栗。
“等等……”哪有人用這種“鎖法”把人鎖身邊的?就算是不用,他也不會離開她。
說話間,他想要起身,可是卻被摁住了肩膀。
“你給我閉嘴。
”時甜撩起裙擺,按照在國外看的那本雜志上描繪的那樣,想要直接放進去。
可是,好像這玩意進不去……
草,搗鼓半天,疼得額角冒汗也沒能成功,早知道就先問問阿廂了,現在該怎麽辦?時甜小臉漲得通紅,急切下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加重。
穆強沒比時甜好多少,渾身大汗淋漓,看着被她捏在手裏已經變形了的好兄弟:“……”
“你怎麽這麽看着我?反正,這也算是越線了,你要是敢對我不好,我讓我爸砍了你。
”時甜氣呼呼地松開手,将滑/膩的液體随手塗抹在穆強大腿上,那處鼓脹的肌肉好似跳了跳。
由于之前哭過,眼睛酸澀得厲害,又折騰這麽久,時甜也累了,翻身窩在穆強旁邊,扯過一旁的小毛毯蓋在身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抱着他睡,之前在京市忙着“不晚”選址的時候,她就經常耍賴,裝弱裝害怕地鑽進他被窩。
剛開始還規規矩矩地分睡床的兩邊,可是後半夜她就“夢遊”滾到他身邊去了。
穆強反抗過,但沒有用。
誰讓她是雇主,他是雇員呢?次數多了,好像也就麻木妥協了,當然,其中有沒有他自願的成分在,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此時時甜熟門熟路地找到穆強懷裏最溫暖的地方,将臉貼到他硬繃繃又熱乎乎的胸肌上,鼻尖彌漫着淡淡的藥香味和他身上獨特的味道,令她很是安心。
“小姐,沒有這樣的。
”撩撥完,就跑,穆強深呼吸片刻,還是冷靜不下來,環抱住時甜,将她的腿彎擡高,指腹壓進去。
“你不知道要先放松嗎?”
“雜志上沒說啊……”時甜嗓音顫顫,摟緊他粗壯的脖頸。
“……哪本雜志?算了,在哪兒?”
“在國外跟阿廂一起買的,就放在我行李箱的隔層裏。
”時甜沒想到手指還有這種妙處,能讓人把藏在心底的話,一闆一眼地全交代出來。
粉色紗幔中,一層又一層的大浪湧來,将人淹沒,逐漸喘不過氣來。
“能不能不學裏面的姿勢?”
“你不是喜歡嗎?剛才誰纏着我硬要學的?”
“那,那我也沒想到,你比他們都要……厲害。
”無論是長度,還是寬度,難怪,阿廂會說她以後就知道“苦頭”兩個字怎麽寫了。
身高體壯,鼻子又大又挺,還常年鍛煉身體,嗚嗚嗚。
“你一天天都看的什麽?除了這本,還看過什麽?”
“沒,沒有了,啊!”
“不準撒謊。
”
“就,還和阿廂看了一部電影。
”
“……”
這晚,時甜不僅見識到了手指的妙用……
好奇心害死貓,真不愧是千古名言,時甜眼神空洞地躺在柔軟的被單上,腦袋下方枕着一個大火爐,火苗還時不時掠過她的腰腹。
“往左邊揉揉,右邊也要。
“嗯。
昏暗的臺燈微微照亮一方天地,讓人看清了穆強的臉,隻見他原本就諸多挂彩的皮膚上,又多了幾道細小的紅痕,肩頸處更是有兩排鮮紅的牙印。
時甜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不知道想到什麽,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麽了?穆強尾音勾着笑意,幫她揉腰的動作格外輕柔,跟他五大三粗的形象一點兒也不像。
時甜轉身,趴在他胸口,用指尖戳了戳紅豆,“你說我昨天晚上叫那麽大聲,有沒有被別人聽到。
聞言,穆強一愣,不确定道:“應該沒有吧。
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別人打擾,所以卧室的位置在主別墅最靠裏的地方,一般也沒有人會沒事往這邊走,但是,那些被安插在暗處的保镖……
時甜顯然也想到這了,但是她不以為意,隻是伸出手捏住他冒出些許胡渣的下巴,認真道:“我爸肯定知道了咱倆的事情,你最近別往他跟前湊。
“就算不湊,他也不會讓我娶你的。
穆強慵懶語調中含着似笑非笑的苦澀。
聽他提起這個,時甜臉上的笑意呆滞下來,“那你想娶嗎?
穆強坐起身子,拉住時甜的手,專心緻志地望着她的眼睛:“時甜,我穆強這輩子隻想娶你一個人,也隻會娶你。
“是嗎?時甜心裏的郁悶掃清了一些,然後順着穆強的力道,跌進他懷裏,又不确定地嘟囔道:“你該不會是因為想對我負責才這麽說的吧?
“不管有沒有發生過昨晚的事情,我也從來沒想過別人,時甜,我愛你,所以我知道現在的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娶你。
“你這話什麽意思?本來聽到前半段話,她心裏還美滋滋的,可是後半段直接将她摔入深淵,難不成穆強還想跑不成?
“要奮鬥的意思啊,不然呢?穆強摟緊她的腰身,笑着将臉埋在她的脖頸裏,無奈低聲道:“大男人一個,總不能以後養老婆孩子都沒錢吧?
懦夫當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自己都瞧不起。
“誰要給你當老婆,生孩子啊?不要臉。
時甜被他細密的親吻惹得往後躲。
“你,時甜。
穆強回答的也很直白,沒有拐彎抹角。
“要不,你嫁到我們家來?我不介意讓你吃軟飯,反正我有的是錢。
時甜拍了拍胸脯,想到自己靠“不晚積累起來的小金庫,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的錢是你的錢,你家裏的錢是你家裏的錢,我不會動不屬于我的一分。
穆強覆上她的手,硬挺的眉梢微挑,“這才是我的。
“臭流氓。
時甜看着穆強鼓起的雙頰,咬緊了下唇,遲疑片刻,她低聲開口道:“你再說一遍。
“什麽?話語含糊不清,雙頰滾動間,還用牙齒磕到了她的。
“嘶。
時甜吃疼地揪住他的耳朵,不好意思再重複一遍,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穆強勾了勾唇,眉眼間多出幾分柔軟缱绻,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
“我愛你,我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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