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離開。
江一鳴見狀二話不說把人背起來就跑,一口氣跑回宅子。
“少爺這是誰啊,咋傷成這樣?”陳阿婆打開門吓了一跳。
“别問了,先幫我去找個大夫來。
”江一鳴把人背進陳阿婆他們的房間隔壁,鐵錘等人也住在這。
這會鐵錘和小趙都拄着拐仗出來看熱鬧,二人拄的是雙拐仗,還是江一鳴特意讓四姐夫做來給他們用的,為此四姐夫這段時間賣雙拐多賺了幾兩銀子。
“公子你又從哪來撿了個乞丐回來?”鐵錘見王氏蓬頭垢面,粗麻布衣破舊褴褛,理所當然以為她也是乞丐。
江一鳴懶得理他,讓小李和小朱跑一趟去請大夫,陳阿婆年紀大了,腿腳沒他們利索。
王氏渾身是傷,人卻是清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打我,比史劍仁打我的時候還兇狠,他們想打死我。
”
江一鳴聽了心裡不好受,低聲安慰道:“沒事了,王大姐你傷得太重,别說話,等大夫來了給你看傷。
”
王氏喃喃自語了一會便沒再出聲,雙睛無神的瞪着屋頂。
不多時大夫來了,給王氏全身檢查了一遍,搖頭輕歎,“被左打右扇了至少十幾下,臉上的瘀青少說也得半個月才能消散,額頭應該是在牆上磕碰了十幾下,還打了闆子,能趕上大牢裡用刑了。
”
“得罪誰了這是,被打成這樣?罷了,這不是老夫該問的,我給她開些藥,吃上一段時間,她身子骨原就弱,又常年郁結于心,吃不飽還要幹重活,長此以往有礙壽命,有條件最好将養個半年。
”
“還是要吃飽穿暖,挨凍挨餓可不行。
”
江一鳴接過藥方,讓小李小朱去大夫的藥鋪抓藥,診費和藥錢攏共是二兩,江一鳴付了錢把大夫送到門口。
半個時辰後,王氏吃了藥便睡着了。
這廂,白蓮兒正聽牡丹兒幾人禀報九寶閣開不下去的事,氣得差點絞碎了手裡的帕子。
“開食鋪就要有開食鋪的樣子,怎麼能打扮成花樓裡拉客的模樣?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做什麼抹脂擦粉,你不是沒有接過客,在花樓的兩年賣藝不賣身麼?”
那油頭粉面的年輕男子,咬了咬唇,“這兩年習慣了,而且我原本的膚色不怎麼白,抹點粉更好看,你不是讓我扮讀書人麼?”
“那江一鳴也是讀書人,書院裡那麼多讀書人,人家也不跟你一樣抹脂擦粉啊。
”白蓮兒氣得差點一個大比兜蓋過去。
夢裡牡丹兒和這個男的曾經幫過白蓮兒,後來便在她手下辦事,是她的左膀右臂之二,不過那是五年後,楚王登基後,并非現在。
白蓮兒是眼下身邊缺能用的人,想到夢裡的那些心腹幹将暫時都在遠在京城,隻有牡丹兒和沙俊美在五方鎮青樓未贖身出來。
于是她便派人幫他們二人贖身,好留在身邊使喚,也好早點把人手培養起來。
夢裡他們明明很能幹的,為什麼現實和夢差距那麼大,他們看起來那麼蠢,隻會青樓那套下賤的招數,一點都不高明。
怎麼不蠢死他們算了?
白蓮兒心中嫌棄别人的時候,也不想想前世牡丹兒和沙俊美是兩年後才贖身獲得自由,随後又在外面摸爬滾打了三年,才有了後來在她面前的精明能幹。
現在他們剛剛從青樓出來,多年來的習慣還沒來得及改,就被急吼吼派去開什麼食鋪。
出了纰漏不是很正常,他們已經很認真的在模仿八寶齋的每個細節了,其實已經學得很像了,隻是他們的專業是接客,不是賣菜。
頭發長肯定會掉的嘛,以前掉枕頭上,現在掉菜裡面罷了。